郝莉起初以為解博文在家,所以盡量收斂著表情進來了,一聽解博文不在,臉上表情立馬變了,她幾個劍步衝到刁思思跟前,抬手就想抽刁思思的臉,刁思思在孤兒院裏,什麼陣式沒見過,她一個閃身就躲過了,郝莉打了個空,回身要再打,卻被刁思思給猝不及防的擰住了胳膊,一向嬌貴的她,疼得呲牙咧嘴,嘴裏“哎喲哎喲”的叫喚,卻依然嘴硬去罵刁思思。
“狐狸精,放開我,哎喲,狐狸精,放開我。”
刁思思臉色冰冷:“你給我客氣點兒。”
解媽媽見狀,走過來,表情極其不悅的瞅了眼刁思思:“我是博文媽媽,能鬆手嗎?”
一聽是解博文的媽,刁思思嗖的鬆了手,表情恭敬的喊了聲:“伯母。”
兩人一進門,其實刁思思就猜到解媽媽的身份了,可解媽媽沒做自我介紹,刁思思就想裝聾作啞的蒙混過去,她又沒想嫁進解家,用不著在別人麵前伏低做小。
郝莉的胳膊一得到解脫,她抬手又想去打刁思思,被解媽媽從中間給攔住了。
“都是大姑娘了,有話說話,動手多不雅?”解媽媽安撫氣盛的郝莉。
可郝莉卻覺著滿心滿眼的不甘心,不自覺把真話都說了出來:“伯母,我想打死她。省得博文哥上當受騙。”
這話說得有點兒毒,低垂著頭的刁思思,不覺皺了皺眉。
解媽媽當了和事佬,好言好語的勸了郝莉一會兒,讓她到沙發上坐下。
她又看眼刁思思,微微歎了口氣:“你也坐吧。”
刁思思坐到側邊的沙發上,離著郝莉遠著點兒。
郝莉跟刺蝟一樣,全身上下都是刺兒,她得小心著點兒。
郝莉察覺到刁思思對自己的防備,輕輕“哼”了聲:“就怕別人不知道你胸大,大白天的連個胸衣也不穿,你這不是勾引是什麼?你勾引博文哥圖什麼?不就圖錢麼?今天我和伯母都在,你說個數,我給你。隻要你滾遠點兒就行。”
“我和解博文的事情,與你無關。”刁思思眼觀鼻,鼻觀心,但說出的每一個字,都紮進了郝莉的心裏。
隻要是提到解博文,郝莉就沒轍了。
他從來不回應她的感情,郝莉越來越覺得,她所等待的是一場永遠不會開花的愛情。
這段她以為浪漫的愛情之旅,其實是她自己的單人旅行。
她一直在朝前走,而解博文卻早已換了方向。
明明知道無望,可看到別的女人走入他的生活,郝莉還是不能接受。
她的博文哥怎麼能成為別人的。
她的博文哥怎麼可以摟著別的女人同床共枕?
一想到這些,她就氣得渾身發抖,那種恨意,讓她有種要撕碎什麼的衝動。
郝莉氣哼哼的,聲音裏充滿了挑釁意味:“我郝莉最近正好無聊,你若是這麼說,那咱倆就試試,看誰先怵頭吧。”
郝莉身邊的朋友,不乏那些成天吃吃喝喝的富二代,人生不需要奮鬥,隻要吃喝玩樂就可以了,要是大家湊起來去為難一個刁思思,估計也挺有意思的。
刁思思咬了咬牙:“你想玩,可我不想奉陪,我還是那句話,你要你的博文哥,不要管我要,他是人不是個物件,他並不屬於我,他隻屬於他自己。想要他,你就隻管去找他。有本事讓他趕我走,隻要他一句話,我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離開。”
解媽媽坐在刁思思的對麵,聽到她的話,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女孩嬌嬌弱弱的,穿著男人寬大的襯衣,越發顯得小臉嬌小,可說起話來卻硬氣的很,好象全身都充滿了力量。
郝莉被刁思思堵得說不出話。
她表情憤憤的盯著刁思思,那樣子象隻隨時要炸毛的貓。
解媽媽本來是帶著郝莉來看看新房子,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添置的,可過來後才發現,兒子招呼不打一個,已經悄悄入住了,顯得自己這個當媽的多管閑事一樣。
她歎了口氣,看眼刁思思:“你能換件衣服跟我說話嗎?”穿著兒子的衣服,她看著有些礙眼。
刁思思抬眸看了眼解媽媽,又垂下頭:“衣服濕了,暫時沒有衣服換。”
她在心裏把解博文罵個狗血淋頭,都是這家夥幹的好事,讓自己衣衫不整的麵對他媽和他的好妹妹。
幸虧是穿上了內褲,這要是內褲也不穿,讓她怎麼有臉坐在她們對麵。
刁思思心裏的火氣一拱一拱的,她抬手去抓茶幾上的手機,郝莉比她反應快,警惕的問她:“你幹嘛?要給博文哥告狀?”
郝莉不傻,博文哥能睡了人家,肯定是喜歡的,起碼現階段喜歡,萬一刁思思告上一狀,博文哥止不定會對自己什麼態度。
刁思思搖搖頭:“我沒那麼無聊,我給朋友打電話,讓她過來送衣服,我穿上衣服就離開。”
衣衫不整的情況下,她也沒有心情聆聽解媽媽的教誨,她站起來:“伯母,真是對不起。”
女孩衣衫不整,說到底是自己兒子瞎叨叨的結果。
解媽媽再對刁思思不喜,心裏也清楚,不全怨對方。
她朝郝莉招招手:“起來吧。”她又轉向刁思思,“你走不走的,得跟博文說。我今天就和郝莉先走了,改天再坐下來和你好好談談。”
郝莉聽說要給刁思思騰地方,苦著一張臉不想走,她站到解媽媽身旁,象小狗一樣搖著解媽媽的胳膊:“伯母,你怎麼這麼不關心博文哥呢?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