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墨雲邪沉下臉道,極不喜歡徒弟這樣不專心。這雙修要的就是心淨守一,讓靈力在兩人體內不斷地運轉循環,一個人心不在焉的話,另一個也就被打斷了。
“奧。”寧封閉起眼睛,剛將心神調整好,卻又聽得骷鬼長老高聲喊道:“身為一教之主,教主如此處事,可是叫眾弟子們很寒心啊。”
如果說先前的話隻是不滿,那這話就有搬弄是非的意思了。寧封哪還能沉得住氣,不過他氣息一亂,墨雲邪就先惱怒起來,“徒弟,你別時那麼聰明,怎麼現在卻犯糊塗了,骷鬼那老東西表麵是來興師問罪,實則是想探為師的傷情。在本教中,除了為師之外,就屬他消息最靈通,他肯定是知道了為師與三大門派大戰之事。而且,他前段時間剛晉升到化神,這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奪取教主寶座呢。”
他不過是想叫徒弟知道緣由,讓徒弟安安心心地修煉而已,不料他說完之後,徒弟想了想竟然就一翻身下了床,抓起衣服來穿好,“那師父既不能去,我替師父去。”
此次屠魔大會一行,師父的修為下降了太多,直接從渡劫期降到了化神初期,雖說骷鬼長老也是化神初期,但浮絮與他沆瀣一氣,百裏行又獨善其身,真要鬥起來,於他們不利。而他們又不能總躲在辰寰殿中,躲得越久,越會叫懷疑變成事實。現在師父最需要的是時間,那他就替師父去爭取時間。
寧封大步就往外走,將墨雲邪幽怨中帶著欲求不滿地冷哼聲拋在了後麵。墨雲邪直罵劣徒,竟然就這樣將他給丟下了,不過劣徒走出了老遠,倒是還很有良心地說了一句:“徒弟很快就回來。”
辰寰殿外不單單有三大長老,還有他們的弟子,浩浩蕩蕩數十人。寧封的目光淡淡從他們身上掃過,不禁發出了一聲冷笑,這什麼意思,莫非是想將他跟師父一舉拿下麼?
“你出來幹什麼?老夫喊的是教主。”骷鬼長老從前就不把寧封放在眼裏,此時更是肆無忌憚。他剛怒氣衝衝地說完,在他旁邊的浮絮就湊到他耳邊低聲道:“大長老稍安勿躁,這小子一個人出來才說明墨雲邪不敢出來啊。”
骷鬼長老一聽,暗沉沉的眼睛頓時一亮,而寧封見到此種情景,心卻七上八下起來,他知道浮絮陰險,又比骷鬼冷靜沉穩,懂得謀劃。他不敢露出半點膽怯,衝著骷鬼半帶諷刺的笑道:“幾個月未見,骷鬼長老的脾氣可一點都沒變啊。”
骷鬼長老陰測測地笑,覺得他是在裝腔作勢,居然直呼墨雲邪的大名道:“別耍花招了,老夫問你,墨雲邪為何不出來?他身為教主,卻不理教務,我等長老們來求見,他又將我等置之門外,大家說,他這樣子還配當一教之主麼?”
話音剛落,他身後便有弟子紛紛附和,“大長老說得對,我們要見教主。”
寧封的目色微微一暗,骷鬼這一招就相當於逼宮了,他越逼那自己就越得從容。他忽然勾唇一笑,這個笑容有絲詭異,叫人琢磨不透,“那好啊,骷鬼長老這麼想見我師父,我這就把他請出來,就是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啊。”
他又看向百裏行,“百裏長老,我奉勸您一句,骷鬼長老他糊塗,您怎麼也跟著一塊兒糊塗,在我師父出來之前,您最好快點離開,否則,哼……”
寧封這也是賭一把,他一個人力單勢孤,就算口氣再大,也很難把骷鬼嚇回去,而這麼多人裏麵他最能爭取的就是百裏行。
百裏行被他這一說一張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按說當初他已與寧封交好,又因此才掌管了原先由暗傀管理的藥園和丹房,該站在寧封這一邊才對,隻是墨雲邪受傷這等大事讓他心裏很不安才跟過來看一看,但他並沒有帶上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