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寧封一張嘴,就吐出了一團白霧,他的呼吸粗重,一聲一聲清晰地傳到了墨雲邪的耳朵裏。墨雲邪覺得此刻在經受煎熬的不止徒弟,還有他自己。

他的眼眸越來越沉暗,最後當寧封咬住唇一聲不吭,打算默默忍受時,這一幕讓他放下了所有。徒弟是他唯一的徒弟,他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受煎熬,而他也是徒弟唯一信任的人,也隻有他幫徒弟,徒弟才會踏實。

將徒弟打了一個橫,墨雲邪一隻手遮住徒弟的眼睛,另一隻手就空出來伸到了他的褲子裏。當他的手握緊的一刹那,寧封頓時感到整個世界都真實了起來,他這才清楚地意識到他是跟師父在一起沒錯,可卻是這樣一個不堪的狀況。

既然師父捂住他的眼睛要裝聾作啞,他就決定繼續裝作迷迷糊糊的,什麼都不知道。他當時這種想法很好,但是他卻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欠別人的,終歸是要還的,隻是時間早晚而已。(請轉入評論,然後回來)

後來,在身體得到紓解之後,寧封乏累地不行,就昏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自己的寢殿之中了。床頭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一套法衣,是白色的,而他原先隻有一套白的,已經被他撕爛了,說明這一套是墨雲邪特意找人為他定製的,在衣服上麵則壓著混元獸鼎。

一想起墨雲邪,寧封就一陣臉紅心跳,感覺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那可是師父啊,師父居然能幫他做那種事情。師父是那麼自傲,他還有潔癖,還是純陽之體,禁欲多年。

寧封仔細回想,最後卻隻能想到在秘地外對付噬火毒蟲的情景,再之後發生了什麼,他就完全不記得了。不過,以墨雲邪對那種事的反感程度,他覺得沒有被他扔掉就已經夠幸運了,可是他很在意,究竟是他做了什麼讓墨雲邪有了如此大的轉變呢,還是墨雲邪他自己突然良心發現了呢。

寧封換好衣服從屋中出來,恰巧墨雲邪也從旁邊走出,兩人的目光於空中相撞,寧封的臉上迅即飄上了一朵紅雲,尷尬得連師父都忘記叫了。

墨雲邪的表情很嚴肅,他蹙著眉,目光銳利地審視著寧封,一直盯了好半天。寧封也不說話,直到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了,嘴角微抽,才擠出了個明顯不自然的笑容,“嘿嘿,師父。”

“嗯。”墨雲邪先哼了一聲,才語氣冰冷地問道:“休息得可好?”

“很好。謝師父關心。”寧封的心如小鹿亂撞,說話時也就變得小心翼翼起來。他這時才明白原來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也是很難的。

墨雲邪其實並沒有意識到他的表情很可怕,他隻是剛處理完一件事情,還在生悶氣而已。對於那件事,他諱莫如深,並不打算問徒弟,但他自有辦法查出來是誰向徒弟下的黑手。

以他的推斷,徒弟既然安然無恙,那那個人就不敢再回魔教。由於星海門的騷擾,排位比試提前結束,魔衛將比試的弟子都找了回來,死的了也有屍首,獨獨就少了曲殷。毋庸置疑,罪魁禍首就是他了。

墨雲邪即刻吩咐逆霄堂,無論曲殷藏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出來。逆霄堂的眼線分布甚廣,尋一個人對於他們來說不費吹灰之力,一般一天之內就會有消息,可是兩天之後他們卻回報沒有找到曲殷。難道曲殷還消失了不成?

為了徒弟的名聲,墨雲邪沒將此事張揚出去,但他卻不會輕易放過暗傀長老,以他教徒不嚴為由,削去了他長老的頭銜,也算是給其他三大長老一個警示。

另外,排位比試雖然出了意外,但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