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他扭頭望去,卻嫌惡地一瞪眼,“你放開。”

他早把聞清給忘得一幹二淨了,這是他沒聽出是聞清的原因之一,另一個原因則是聞清看著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開口說話又是一副正派腔調,叫人很難想象得到他也能如此孟浪。

“不……”聞清喘熄著,雖然他已不能運用靈氣,但修真者的體格比普通人要好,力氣也就相對要大,他見曲殷要甩開他,縱然身上虛軟,這時也拚了命,死死抱住他不放。

他比寧封中毒晚,狀況卻比寧封糟糕了十倍,隻因他是水靈根,最適合*散的藥性。此時他隻覺渾身各處似是在被無數的蟲子在咬噬,讓他煩躁地抓狂,什麼修士的高貴,什麼世家子弟的風雅,什麼自以為是的高傲,都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找個人來慰藉,哪怕是不久前才針鋒相對的敵人。

而曲殷的心卻全在寧封身上,他猛一運力將聞清給震了開來,卻感覺胸口一陣翻攪,忙吞服了兩粒丹藥,還未調息,聞清卻又撲了上來,不管不顧地摟住他,就瘋狂地撕扯起他的衣服。

曲殷雙眉蹙緊,倘若不是受了重傷,他早一掌拍死他了。他再想掙開,才一調用靈力,胸口就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痛,不得已之下他就用蠻力掰開了聞清的手,“你滾……”

曲殷又猛然怔住,隻覺聞清的手柔軟無比,就連骨頭仿佛都是軟的。莫非是至陰體質?對於雙修來說最合適不過的就是至陰體質了,與這種體質的人雙修,不但能讓靈氣順暢自如地在兩人體內交換融合,而且他還能汲取至陰體的精氣為己所用。

可有這種體質的人少之又少,說千年來才出現一個也不為過,所以曲殷從來也沒有奢求過。

難耐的呻/吟之聲讓曲殷回過神兒,此時他冷靜下來,也就鮮明地感受到有具柔軟的軀體在他懷中扭動,火熱的唇吻著他的脖頸,還有一隻發燙的手沿著他微涼的皮膚緩緩下滑到他的衣服裏,撫摸上他的小腹。那裏頓時有一道電流劃過,直衝大腦,又轟然炸了開來。

他猝然用力捏緊了聞清的肩頭,視線中,聞清的衣服早就敞開了,鬆鬆散散地掛著,露出大片誘人的粉色皮膚。他覺得喉嚨有些幹渴,同時對寧封的恨意也湧上了心頭。

寧封不是不喜歡他麼,他找到了更好的。曲殷有些發狠地抓住聞清的頭發,迫使他抬起頭來,之後他就一把摟緊聞清堵住了他的唇。終於得到回應的聞清滿足地輕哼了一聲,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兩個人滾到草地上,曲殷壓著聞清肆意妄為著,正欲扯開他的褲子,動作卻猛然頓住了。不行,不行,他突然想起來,寧封就這樣離開了,要是遇到別人……

腦中嗡的一聲,曲殷慌忙爬起來,匆匆掩了掩衣服就要走。聞清隻來得及抱住他的一條腿,他喘著粗氣,本來俊秀的臉容因為隱忍變得有些扭曲,眸中滿含痛楚,眼角已滲出兩滴淚來,“我求求你,你別走,隻要你幫我,你叫我日後怎樣都可以。”

曲殷有一刻的猶豫,這顯然是與聞清結成雙修的絕佳機會,但是他更怕寧封出事,雖然寧封當時的話很絕情,但當*散發作起來,什麼就都有可能改變,眼前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麼,連聞清這等自視清高的人都經受不住來請求他了。

想到這裏,他再看到聞清的醜態就感到一陣惡心,真覺他連白弟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過。都懶得再廢話,他一腳就將聞清給踢開了,聞清悶哼了一聲,頭撞到石頭上,當時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