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無意識的捏緊了雷鍾的手,鬆開又捏緊,卻隻感覺喉頭發緊。雷鍾握緊了她的手,微微頜首,喚了一聲:“爸爸。”
彭朝銘先是一怔,隨即展開了一臉欣慰的笑容。安心感覺到了雷鍾的手用力的捏了自己一下,立刻就明白他的用意。猶豫片刻,還是順從的走過去給了他一個小心翼翼的擁抱。彭朝銘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就聽她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把媽媽照顧的很好,謝謝了……爸爸。”
彭朝銘的眼圈忽然一紅。旁邊的安一林卻笑了:“你看你這是什麼反應。不是一直巴望女兒接受你的嗎?怎麼她真的叫爸爸了,倒把你嚇哭了?”
彭朝銘放開了安心,轉頭衝著老妻開心的笑了:“你就會拆我的台。”說著走過去用力拍了拍雷鍾的手臂:“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去見見親家公親家母。我們帶了一大堆的禮物呢。”
安心轉身握住了雷鍾的手,壓低了聲音說:“走吧,肉麻鬼。我們回家了。”
雷鍾側過頭微微一笑。身處這樣嘈雜的環境而不會感覺到無助,對於他來說,應該還是第一次。出門之前,心理上不是沒有抗拒。但是真的站在了這裏,卻又覺得也沒有什麼可惶恐的。黑暗之中,從她身上傳來的那種細微的唰啦唰啦的聲響,總是能夠奇異的安撫他對於黑暗的不耐。而她的手,也總是會在他需要指引的時候溫柔的與他相握。
他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很長很柔韌,骨節分明,左手的食指有一處淺淺的舊傷疤。而且體溫永遠偏低。這雙手上的寸寸肌膚,他都無比熟悉。也許是看不見的人,其他的感覺真的變靈敏了。
有時侯,他自己也會覺得這樣的熟悉已經漸漸的衍生為一種依賴……
對於他來說,依賴是一種全新的感覺——卻讓他甘之如飴。
“我剛剛才發現,初秋的天氣還很暖和、又微微的有點涼爽,是最適合結婚的季節啊。”納蘭手裏托著新娘的捧花,忍不住大發感歎:“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我應該和你一起結婚的……”
安心長歎:“姐姐,你後悔的太晚了。要不,下禮拜?”
納蘭把臉埋進了花叢裏,唉聲歎氣的說:“那怎麼能一樣呢?你要去渡蜜月。沒有你,就不會這麼熱鬧了……”
安心莞爾一笑:“我們隻是跟兩家的父母去上海見見雷鍾的奶奶。一大幫人一起去呢,算蜜月嗎?”
“當然算了。”納蘭把捧花遞給她,“對了,我剛才聽見司儀跟雷洛嘀嘀咕咕的,說要讓每個人講一句話呢,你會說什麼?”
“我會……”安心正在凝神苦想,安一林已經敲門進來了:“打扮好了沒有?大家都在等著新娘子了。”
婚禮的儀式安排在酒店的花園裏舉行。
遠遠的看到那個鮮花和氣球紮起來的拱門,安心就有種想要微笑的衝動,想忍也忍不住。盡管納蘭偷偷的在背後不停的掐她,一個勁兒的壓低了聲音提醒她:“今天可是你最重要的一天。矜持一點……要矜持一點……”
安心無意識的捏緊了雷鍾的手,鬆開又捏緊,卻隻感覺喉頭發緊。雷鍾握緊了她的手,微微頜首,喚了一聲:“爸爸。”
彭朝銘先是一怔,隨即展開了一臉欣慰的笑容。安心感覺到了雷鍾的手用力的捏了自己一下,立刻就明白他的用意。猶豫片刻,還是順從的走過去給了他一個小心翼翼的擁抱。彭朝銘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就聽她在他耳邊輕聲說:“你把媽媽照顧的很好,謝謝了……爸爸。”
彭朝銘的眼圈忽然一紅。旁邊的安一林卻笑了:“你看你這是什麼反應。不是一直巴望女兒接受你的嗎?怎麼她真的叫爸爸了,倒把你嚇哭了?”
彭朝銘放開了安心,轉頭衝著老妻開心的笑了:“你就會拆我的台。”說著走過去用力拍了拍雷鍾的手臂:“好了,好了,我們趕緊回去見見親家公親家母。我們帶了一大堆的禮物呢。”
安心轉身握住了雷鍾的手,壓低了聲音說:“走吧,肉麻鬼。我們回家了。”
雷鍾側過頭微微一笑。身處這樣嘈雜的環境而不會感覺到無助,對於他來說,應該還是第一次。出門之前,心理上不是沒有抗拒。但是真的站在了這裏,卻又覺得也沒有什麼可惶恐的。黑暗之中,從她身上傳來的那種細微的唰啦唰啦的聲響,總是能夠奇異的安撫他對於黑暗的不耐。而她的手,也總是會在他需要指引的時候溫柔的與他相握。
他的手指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她的手指很長很柔韌,骨節分明,左手的食指有一處淺淺的舊傷疤。而且體溫永遠偏低。這雙手上的寸寸肌膚,他都無比熟悉。也許是看不見的人,其他的感覺真的變靈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