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畢竟不是年輕人喜歡的東西。”
老頭搖了搖頭，說：
“不過我聽說鄉下的村子裏，像你爸爸媽媽那一代人應該還有不少人知道。”
“大概吧——”
過世的父親暫且不提，母親反正是沒有喝擂茶的習慣。
老頭沒有理會我曖昧的回答，隻是繼續說著些閑話往目的地前進。
走在老頭身邊的我，很快就因為他的話題太過無聊失去興致。
我加快腳步，走到老人前麵。轉過身時，看到他一隻手放在背後、另一隻手拄著拐走路的模樣像極了動畫片裏的某個好色X仙人。
“可惜沒有白胡子和墨鏡。”
瞄了眼隻有淺淺短發的頭頂，我搖頭晃腦地評價道。
“小丫頭你在扯什麼鬼話？”
老頭咧著嘴吐槽，倒也沒有真的生氣。
在縱橫交錯的巷子裏走了一二十分鍾，我和老頭才來到一棟與其它屋子沒什麼差別的木屋前。
和老頭家同樣，相似構造的這棟屋子也有一側的大門緊閉、看上去挺久沒有人使用過，另一邊則開著門，仿佛在歡迎我們進去。
隻是，當我們來到屋內時，並未見到想見的人。
“嗯？”
“不在家嗎？”
老頭詫異地看著隻有窗、櫃和一張矮桌的房間，從床上折疊整齊的被子來看，主人似乎是有事外出了。
——接下來怎麼辦？
我看了老人一眼，隻見他用幹巴巴的手掌撓了撓稀疏的頭發，說：
“再隨我走一躺如何？或許會在‘那裏’見到兩個人。”
“‘那裏’……？”
“另一個朋友的家啦。”
老頭眨了眨眼睛，謹慎的態度好似擔心我會拒絕他。
我噗嗤一笑，雙手環胸、說：
“怎麼辦好呢？”
“今天已經很晚了唷？”
——其實，天邊的太陽還遠不到落下的時間。
老頭似乎記起了我還是一名學生這件事，幹咳了一聲，說：
“我送你回去吧。”
“誒？”
本來隻是想吊一下他的胃口，卻完全沒想到老頭直接就放棄了。
“你是水鄉小學的學生對吧？”
“今天到東嶺來是郊遊野炊之類的嗎？”
“現在也該回去了吧？”
“……”
——大概，是應該回去了吧。
再怎麼對我不管不問，野炊半途失蹤這種事還是有可能引發問題的。
點名的時候沒有見到，回到學校也沒有見到，接下來能夠想到的結局肯定是通知家長，而對於現在的我而言、最不希望發生的就是因為學生的事情打擾到母親，因為這有可能讓她得知我在學校裏的尷尬處境。
看我有些猶豫，老人傷腦筋地撓了撓後腦勺，說：
“你這小鬼頭，是不是不想回去？”
“……”
這一次，也精準地猜中了我的心思。
“這樣吧，下次你要是放假或者什麼時候到東嶺來了，可以來找我，我再請你吃涼粉。”
“今天沒吃到的擂茶，下次肯定也會……”
“謝謝。”
打斷老人話語的我，稍稍別過頭、不去看他。
明明是相識才幾個小時的糟老頭子，卻不知為何感覺有些不舍。
“這畢竟不是年輕人喜歡的東西。”
老頭搖了搖頭，說：
“不過我聽說鄉下的村子裏，像你爸爸媽媽那一代人應該還有不少人知道。”
“大概吧——”
過世的父親暫且不提，母親反正是沒有喝擂茶的習慣。
老頭沒有理會我曖昧的回答，隻是繼續說著些閑話往目的地前進。
走在老頭身邊的我，很快就因為他的話題太過無聊失去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