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們快讓開,不然的話,我們就要衝進去了。”
“別管他們,我們衝進去,看看他們敢不敢攔我們。”
……
說著,這一群人就要衝關。
“我敢你們誰敢,誰敢在這裏搗亂,我就讓警察把你們全都給抓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大聲說道。
龍天宇走近,正好就聽見了他這番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幹部這麼說,恐怕不僅不能控製態勢,說不定還會激化矛盾。正如龍天宇的擔心,中年男人這話剛說完,那群上訪群眾就憤怒起來。
“好啊,你就讓警察來抓我們好了,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你憑什麼讓警察來抓我們?我們是來向楊書記反映問題的,我們又不是來搗亂的,你讓人抓我們,那就是暴力執法。”說話這人應該是那一群上訪群眾的領頭人。
龍天宇走過去,伸手在一個人的肩上拍了拍問道:“同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那人正想回答,那領導模樣的中年男人立馬轉過頭來,沉聲喝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打聽這些?”
“我叫龍天宇……”龍天宇自我介紹,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中年男人打斷了:“龍天宇?不認識,這裏也沒有你的事,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
聽見中年男人這態度,龍天宇臉色一變,沉聲道:“我是省委楊書記的秘書,他讓我過來問問這裏是怎麼回事。”
“楊書記的秘書?”中年男人微微一愣,隨即想起昨晚在酒桌上聽到的一個消息,說是省委楊書記新來了一個非常年輕的秘書,現在聽到龍天宇這麼說,他頓時肯定了龍天宇的身份,連忙道:“秘書同誌,對不起,我是被這群人給煩透了,態度有些不好,請你原諒。”
龍天宇淡淡的道:“你對我態度不好沒什麼,但是對群眾的態度不好,那可就不行了。”
龍天宇這話有著批評的意味,這中年男人臉色頓時一變,不過卻不敢發火,畢竟龍天宇是楊建國的秘書,他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就代表楊建國說的話,中年男人隻是信訪局的一個科長,他當然不敢反駁,隻得應了兩聲。
龍天宇道:“同誌,那就麻煩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吧?”
就在這時,那群上訪群眾知道了龍天宇的身份,頓時朝龍天宇湧了過來,其中一人大聲道:“同誌,你是楊書記的秘書,請問你能安排我們見見楊書記嗎?我們有冤情要向楊書記反映啊。”
龍天宇道:“各位老鄉,楊書記是很忙的,你們有什麼冤情,可以層層反映嘛,信訪局就在省政府,你們可以去那裏向信訪局的同誌反映情況。”
聽見龍天宇這話,那中年男人連忙道:“秘書同誌,我就是信訪局的,你別聽這群刁民胡說八道,他們的問題早就解決了,可是他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省委省政府上訪,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更大的利益。”
聽見中年男人把這群上訪群眾稱之為刁民,龍天宇不由得的皺了皺眉頭,沉聲道:“同誌,群眾有反映問題的權利,竟然他們來了,那你們就應該好好接待。”
那群上訪群眾的領頭之人大聲道:“我們不去信訪局,他們跟我們那裏的那些狗官是勾結好了的,我們已經反映過很多次了,可是就是沒人給我們解決問題。”
龍天宇道:“既然你們不想去信訪局,楊書記也沒有時間見你們,我看不如這樣,你們把情況給我說說,我代替你們去向楊書記反映。”、聽到龍天宇這話,那中年男人又皺了皺眉頭,然後朝旁邊的一個年輕人使了一個眼色,那年輕人會意的點點頭拿出手機走到一邊去打電話了。
“你真的能夠幫我們把情況反映給楊書記?”一個上訪群眾問道。
龍天宇點頭道:“隻要你們相信,那就把情況告訴我吧,我一定如實向楊書記反映。”
“那好,我們就告訴你。”那群上訪群眾的領頭人走了出來,說道:“我們是合江縣的,在我們縣,有很多煤礦,我們當地人也有很多都去煤礦打工,就在今年年初,有一個煤礦發生了事故,瓦斯爆炸,我們在這個煤礦打工的家人被埋到了礦井裏,一共被埋了**個人,但是那個黑心的煤礦老板為了不想賠錢,就讓人用炸藥直接把這個礦井給毀了,就說完全沒有這個礦井的存在,而縣裏的那些狗官也跟這個煤礦老板勾結,根本不接受我們的報案,讓我們有冤無處申。”
“秘書同誌,他們反映的這件事我們信訪局也派人下去了解過,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信訪局那中年男人連忙過來解釋。
龍天宇緩緩點頭,心裏卻不知道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