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山勢如龍,綿亙上萬裏,雄渾無比。在這條大山脈中盤踞了大大小小的門派十餘個,在山中搶奪資源,建立勢力,其中有兩個中等門派實力最為雄厚,一直壓迫著十數個低等門派。
這其中有一低等門派叫做葫蘆劍門。
今ri是葫蘆劍門講習的ri子。
晨曦還剛剛灑落在葫蘆劍門教習廣場上,裏麵已經人頭攢動。粗略一算,少說也有幾千人,不過這幾千人中有一樣相同,他們都身穿門派中最為低等的記名弟子青衣,衣質普通,上麵不繡任何花紋,是最為普通的素衣。
這些弟子三三兩兩盤腿坐著,正在一處相互輕聲討論,神se不一,但都在等待這次講習的門派弟子前來。
這講習的門派弟子平素是葫蘆劍門中地位最高的靈化弟子,但也有例外。
正在這些記名弟子正摩拳擦掌,翹首企盼這次講習的弟子時,隻見一同樣身穿青衣的弟子,神se倨傲的從山上走來,徑直走到講習的圓台上,朝下方環視一圈,神se十分倨傲的道:“本人薛滿,被掌門坐下弟子薛元清師兄遣來講習這一月修行要訣。”
這薛滿雖身穿青衣,但衣袖間和衣襟處有些許的花紋,顯然地位要高出在場弟子不少,聽這薛滿說出薛元清三字,在場弟子都安安分分起來,畢竟這薛元清是劍門中靈化弟子,權利十分大。
薛滿眼看眾弟子安靜守本分,這才扯起嗓子道:“我事先說明,被門派剝奪聽講權利的記名弟子現在給我離開,否則待我開講,若被發現,別怪我按門規處置。”
眾弟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卻沒有一個弟子出列。
薛滿微微一哼,故作深沉的道:“記名弟子景烽可在列?若在列,速速出來,否則門規處置。”
聽到有人叫景烽,坐在前排的一個中年人立刻明白薛滿的意思,急忙諂媚的道:“薛師兄,景烽那廢物已經被我罰到龍泉瀑布下每ri打水,沒在眾弟子中。”
薛滿眼神中露出幾分嘲笑之意,冷笑道:“聽聞這景烽曾經是白長老門下的弟子,三年前白長老為劍門犧牲仙去,這景烽就生了一場大病,瘦的皮包骨頭,差些死去,到如今竟還活著!”
“算這小子命大。”這中年有些不知搭話的插嘴道。
薛滿拂袖道:“命大?區區螻蟻,朝生晚死,有什麼命數,修得提他。”說罷,臉上明顯露出幾分不悅,說話的中年人立即唯唯諾諾,忐忑不安的點頭。
“好了,我聽聞劍門中新收了不少記名弟子,我在這再講述一遍修行要訣,這第一要訣便是練就靈力,人類先天羸弱,隻有借後天修煉之力才能有所成就,這便有修行一說,我們記名弟子最終目的就是能夠靈化,成為萬人敬仰的靈化高手,不過在靈化前,有九重靈力境界。”
“也就是我等修煉靈力,有九重,每一重都得付出無比艱辛,直到第七重境界才能洗髓,第八重才能溫養,第九重才有機會靈化,這三重靈力境界至關重要,若你能練到第七重洗髓成功,便能得到門派重要培養,說不定能被長老看重,收為弟子。”
說話間,薛滿還為大家演示了一套拳法,手掌發出的力道蓬蓬作響,是三重靈力的狀態。
但即便這樣,也讓座下弟子眼巴巴看著,羨慕不已。
接下來,薛滿為大家講習一些基本的修行訣竅,並無多少營養。
約莫兩個時辰之後,講習散場,不少記名弟子往回走去。
“又是這個小子,這小子難道還不死心!三年前生了一場大病,一身修為全毀,如今又在裝模作樣,還想淩駕我們之上!”
一條天然大瀑布下走過的一名身穿青se低等記名弟子服飾的人看到瀑布下那個站立的少年,頗有些怨氣的道。
這少年筆直的站立在千丈高的瀑布下,任從天而降的瀑布掃過頭頂,從他裸露的強健上身擊打下來,轟隆隆的水聲如雷鳴暴動,但看這少年一動不動,巋然如山。
“哎,別去管他,這家夥也夠可憐的,對他恩重如山的師尊一去不返,如今下放到門派成為跟我們一樣的記名弟子,他心中難免有些怨氣,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一名記名弟子略微淡漠的看了一眼瀑布下的少年,說著匆匆朝前走去。
身旁的那名弟子卻有些產生了些嫉妒的道:“就憑這小子那天資,也能被我們葫蘆劍門的白長老看上?我看多半是靠上了門派中天賦超前的羽靈風師姐,這才有幸拜在白長老的門下,如今白長老為門派仙去,這小子就是參加門派弟子聽講的基本權利也被剝奪,也沒看他如何,簡直就是一個窩囊廢,注定要打水過一生。”
這名記名弟子冷嘲熱諷一腔之後,帶著挖苦的神se從瀑布下麵走過。到最後還忍不住罵聲道“窩囊廢”。
瀑布下麵的少年無動於衷,對於他來說,這一些冷嘲熱諷根本不放在心上,要是他僅僅是一個少年人的心智,那麼此刻他早就從瀑布下麵轉身,跟這名弟子大幹一場,跟這名記名弟子拚命,但他沒有那麼做,眼下他就如別人所說的那樣是個勉強能生活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