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沙兄,小弟怕有越俎代庖之嫌……”

史無名的推脫沒有人聽,此案涉及朝廷重臣的關係,人人都當此事是個燙手山芋,失去女兒的侍郎大人不肯善罷甘休,最後在重重推托下,此事就落在了史無名的頭上。史無名的好奇心一上來,關心的是案子的真相,一些官場上的利害關係倒不是他所在意的了,於是他便在沙府中查起了案子。

首先便是問詢。

沙華

我——賢弟與我在一起難道還不知道嗎?沙華微微苦笑,愚兄本來身體就不好又不擅飲酒,幾杯下來就已經爛醉如泥,被人攙進房中時早就不醒人事了。說實話愚兄連綺蘿的麵都沒有都沒看到,這一點婉兒和喜娘可以作證。(婉兒與喜娘點頭證實。)

後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概是夜半的時候把,我口渴難耐想起來喝口水,卻發現綺蘿不見了。我以為她氣我冷落了她到處尋找到別處睡了——她的脾氣一直是不小的。我便打算去賠情說說好話,可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她,我此時才慌了,於是去找婉兒與家丁一起尋找。結果——不過一夜間我們卻是陰陽兩隔了。”說到此處沙華眼中有幾滴淚落了下來。“賢弟,愚兄真的是不祥之人啊!”

“唉~~”史無名歎了口氣,不知如何安慰。“沙兄節哀順便。”

喜娘

“新郎倌回房之後,夫人就賞了銀子打發我們出去了。”

“你陪新娘子在房間的時候,她可有什麼異樣?

“沒有,害羞又高興,就是那些嫁得好的新嫁娘該有的樣子嘛。不過,在老身走的時候看見好像有一個人在新房左近閑晃。

“是誰,你認得嗎 ?”史無名瞪大了眼睛。

“老身當然認得,就是那位被退了親的張大人嘛!”

張進

“我確實很生氣,那個女人給了我從懂事以來最大的羞辱,我啞巴吃黃連有苦也說不得,要被被人恥笑指點,還不能有怨言。昨日我多喝了幾杯酒,有點衝動想去找那個女人理論理論,可是後來晃到新房附近卻又覺得自己這麼做實在是太蠢了,人家都已經拜完天地入了洞房,而隻不過是被悔婚了的失敗者,何必去自找不快。而侍郎大人也許下承諾絕不虧待於我,那個女人是將我所有的自尊踩在腳下,但是我絕對、絕對沒有殺她。我有的是屈辱,但所求的並不是殺之而後快的筷感,一個女人和我的前途比起來我還是選擇後者,大丈夫何患無妻,不是嗎?可是就在我剛剛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卻看見那個女人把一個丫頭叫新房裏,我當時怨氣已消當然也不想管那麼多所以就走了。”

“那麼張大人能夠認出是哪個丫頭嗎?”

“當然,就是那個外麵挺漂亮的叫婉兒的、沙大人家的管事丫頭嘛。”

“可有人看見你離開?”

“當然有了,沙府前的家丁丫頭都看見了,那時天就要下雨,我不趕緊走還等著被澆成落湯雞不成!”

婉兒

把大人送回房後不久天就開始落雨,酒席也就散了,我領人在前院收拾剩下的殘局,大約兩柱香後,一切處理停當,打發大家回房休息後,我回自己的房間路過新房時,夫人開門把我叫住了,問我爾雅姑娘住在哪裏?”→思→兔→網→

“你可知道夫人為什麼找爾雅姑娘。”

“奴婢不知,當時夫人的表情不善,奴婢未敢多問,但私下裏卻能猜到幾分。夫人定是懷疑爾雅姑娘與我家大人的關係非同尋常,大人新婚之夜酒醉冷落與她,不管大人是無意還是有意,依夫人的脾氣定然是無法忍耐。”婉兒略略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史無名的神色又開口道“後來夫人打發我走,奴婢便回房休息,迷迷糊糊睡著後不久便聽見我家大人呼喚,此時才知道夫人不見了。奴婢記起夫人曾經問過爾雅姑娘的住處,便到西跨院這裏尋她,到了爾雅姑娘這裏時發現房門虛掩,走進去後發現房中沒有人,所以接著就來到了大人您那裏。之後的事情沙大人您就已經知曉了,奴婢整晚都在正廳陪伴我家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