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清荷當時帶血的麵龐,秦牧心中一沉,這張麵龐,太過年輕。年輕到,似乎和現在的清荷一樣。
“秦牧,吃飯了。”
陸清荷很少動手做飯,至少是有著秦牧黏著的時候。
輕輕的推開門將早餐放到秦牧的床頭。
秦牧向著視頻之中的事,心情愈發的煩躁起啦,一手拍翻陸清荷精心製作的早餐。
“你幹什麼?”
陸清荷看著掉落一地的早餐有些發愣。
秦牧沒有絲毫給陸清荷解釋的意思,轉過身去,繼續躺在床上。
“希望清荷能夠討厭自己吧。”
秦牧心中這樣想著。
但是片刻之後,陸清荷再次端進來一份早餐,言語如同先前一般。
秦牧剛剛想要揮手打翻這份早餐的時候。陸清荷輕輕的開口。
“這是我的早餐。”
秦牧揮到一半的手停了下來。
“常常吧,要是你覺得你的那份早餐不好吃的話……我這份應該會好吃一點。”
看著陸清荷這樣說,秦牧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清荷……”
秦牧有些幹澀的癟了癟嘴。
自己的喉嚨之中有種聲音被抑製著不能被放出來。
“怎麼了,小傻瓜?”
陸清荷學著秦牧的樣子,輕輕的刮了一下秦牧的鼻梁,微微上揚的小嘴,還有那帶著笑意明亮無比的雙眸使得秦牧的心情好了許多,但是也隻是好了許多。
秦牧心中輕歎一聲:“有些事,你們女人不懂。”
陸清荷聽到秦牧這樣說,立馬轉身走出了秦牧的臥室。
“清荷,我不是那個意思。”
秦牧見到陸清荷轉身離開,心馬上提了起來,連忙下床想要追陸清荷。但是就在秦牧走到門邊的時候,陸清荷嘴上貼了兩撇假胡子進了秦牧的臥室裏麵:“嘿,兄弟,什麼事 啊?”
看著古靈精怪的陸清荷,秦牧頓時笑出聲來。
“你這樣不乖。”
陸清荷摘掉了假胡子在秦牧的臉上蹭了蹭:“那要這樣才算乖?”
秦牧看著仿佛無憂無慮的陸清荷,心中突然一痛。
自己真的是個矛盾的人,分明期望著陸清荷能夠生自己的氣離自己遠去,但是真正的看見陸清荷轉身離去的時候,卻又無比的緊張的想要將陸清荷追逐回來。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我絕對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秦牧暗中下定了決心。
但是即便是決心下定之後,自己的心疼似乎也沒有停下來。
這種疼——很熟悉!
“這是……”
秦牧疼的整個人蜷縮了起來,臉色蒼白,呼吸困難,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重創,堵塞了心管一般。
“嗬……嗬……嗬……”
秦牧的喉嚨之中開始發出拉風箱一般的聲音。
陸清荷緊張的看著秦牧。
“秦牧,秦牧你怎麼了?”
“秦牧……!”
秦牧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秦牧努力的想要將身子伸直,算現在疼痛到想要蜷縮起來,會好受一點,但是那種窒息和疼痛依舊存在。但是若是伸直身子,即便沒伸展開一點,就像是將自己和身子血肉相連的四肢扯開一般疼痛,但是卻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伸展開自己的身子,頭一次,變得困難起來。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渾身上下都異常疼痛。
更加關鍵的,是現在的自己,根本感覺不到身上的力量,隻能夠依靠肌肉對於發力的記憶,用肌肉記憶來發力使自己的身體舒展開來。
就在秦牧努力的舒展身體的時候。
秦牧放在床邊的湛藍色的銀行卡掉落了下來。
“嗬嗬,還有小家夥對自己這麼毒的啊?”
一道聲音響起,秦牧頓時恢複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