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有一個人,被自己的主上派來做公主的影衛,公主對她很好,可她最後毫不留情的毀了公主的國家……
“真冷血。”“的確冷血。”
那影衛囂張冷血,自認不凡踐踏別人的感情當兒戲,隻是想起來就讓人厭惡,想著這個我就忍不住的笑,我之前做的事情,跟那個人有什麼區別。
喝完了好茶,在不走白玉怕是會發飆,我也該去準備準備晚上的曲目了,妝未成,臉上竟都是水漬。看著銅鏡裏的人,我再也忍不住嗚咽,嚎啕大哭。
戲子無情,無情的人才是戲子。傻蘇琦,沒人願意做戲子,沒人願意無情。
“清風起,吹白衣,夕陽承影血染襟,望繁星,驀回首,不知何處明,看日出,看日落,看遍人間情冷暖,少年未喑世事,不幸陷權謀,朝生暮死血飛濺,修羅為誰侯。”
真是奇怪,我不過二十多歲,哪來那麼多愁可述,我一邊唱一邊想,不過倒是越來越像個戲子,嗓音漸入佳境也有了不小的名堂。
白玉今天差我去買糯米糕,我倒也樂的做這種事情,因為路上回來可以蹭吃。買了糯米糕回來,總感覺有一雙陰婺的眼睛盯著我,一股寒氣從尾骨直向上竄,四處望去依舊是車馬如流,我下意識摸了摸臉,是顧小五沒錯,想來可能是我最近太累的緣故,徑直向前走,直到把糯米糕放到後院的石桌上。
見楚北柯奮力舞著劍,我一時手癢信手折了竹枝插手而上。九分玩鬧裏居然雜了一分認真,楚北柯眼中閃爍著一點光彩,我將手中竹枝一鬆,她的劍便抵在了我的胸口,我笑著對她眨了眨眼睛,不想劍尖居然深入了幾分,幾絲血滲了出來。
我訝然,她皺眉收了劍。
“顧小五,你太像她了。”我拿了一塊糯米糕,胸口估計被劃破了一點皮,沒有大礙,糯米糕有些涼,但還是挺香,我裝作沒聽懂,一口一口認真吃著糯米糕。
“楚北柯,你去過江南嗎?”蘇琦聽我問她,收劍和我坐在一起,搖了搖頭,“沒有,我在等一個人帶我去。”我聽後咯咯直笑,白玉又問我是不是想安叔他們了,我當然否認,城外忘江水把楚北柯送到了我麵前,我怎麼舍得離開。
“郝立超?”我吮著手指聽楚北柯忽然喊了一句,這次糯米糕上的白糖撒的有些多了,黏黏膩的。“這名字真好聽。”見楚北柯皺眉,我眯著眼睛笑的開心。
又是楚北柯……我討厭她我討厭她我討厭她,我恨不得要她去死!
我是戲子,主修表演,怎麼能讓楚北柯知道我心中所想。
我有意隱瞞,她也懶得猜。楚北柯小憩了一會兒馬上抓起劍站了起來,劍氣凜冽不少,的確下了大功夫。
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刁蠻任性的楚北柯呲牙咧嘴威脅教她劍的老師,我拾起剛剛的竹枝迎上楚北柯,我顧小五的功夫可不會隨便教人,這個月要多敲蘇琦幾筆銀子才好。
楚北柯漸漸明白我的用意,反應真慢,真笨。比起楚北柯偷懶時的古靈精怪,她練劍就像個呆瓜,居然傷到了胳膊上的脛骨。
“試一試,是不是好些了?呐,這是陽溪,這是合穀,這是太淵,這幾天時不時的順著穴位自己按摩,不然會好不利索的。”挑眉替她按著穴位,我可不想為此降了我本就不多的工錢。
她身上應該有不少被我竹子劃破的口子,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便離開了,白玉這個掌櫃的,怎麼可能會放棄剝削手底下人的機會?
二樓的窗台上,我看見她麵前站了個青年,二人舉手投足間氣勢如虹。刁蠻任性的小公主長大了,快要長成擔起一個國家的王。
我的好北珂,祝福你恭喜你,我這肮髒薄情的戲子也該要走自己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