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柯清晨將琴弦隨意撥弄,曲調泠泠,談不上金戈鐵馬亦及不上情絲纏綿,倒有幾分像是昨夜的淅瀝夜雨,叮叮咚咚,帶一點清涼透一點蕭索。
“楚老大還真的是好興致。”楚北柯回頭,見是葉名赫,便又坐下了。“葉二少事務繁忙,何必來小的這裏浪費時間。”
“是啊,何必來你這裏浪費時間。”
楚北柯看向窗外,嘴角不悲不喜,若不看眼睛不看內心,到真是不悲不喜。
葉名赫甩袖離去,楚北柯手腕抖了一下。諍的一聲,樓蘭女子留了一輩子的烏發斷裂,楚北柯摸著斷了的琴弦,有些茫然無措。
另一方葉名赫回了他自己的一個住處,堪堪進了臥房,哇的吐了一大口血。胸口鈍痛,殷紅的血煞是瘮人,葉名赫輕笑搖頭舔去嘴角殘留的血跡,拿一根煙點著出去以後,他又是那個玩世不恭的葉家二少爺。
雲錦書見他麵色有些差,便要帶著他去醫院看一看,葉名赫輕輕反手敲了他手背一下,然後輕輕笑出了聲。
那很久之前好像有一個也是帶著自己去醫院,其實不也是這樣麼?可惜那楚北柯怎麼及的上雲錦書來的情真意切。
“應該是昨夜在酒吧裏麵玩的久了染了風寒,也沒有什麼大事情。”葉名赫握著扇子坐了下來,蹭雲錦書的好茶喝。
雲錦書一雙眼垂了垂,“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葉名赫隻做畢生之重。”雲錦書聽罷,手揩了葉名赫嘴角的一絲血絲,“楚北柯要的,不過是安寧,我就是冷太久了讓她取暖的東西。”葉名赫眼角滿是桀驁,紈絝又任性。
“陪我練會擊劍如何?”葉名赫懶洋洋的說話,隨手就拿了仍在一邊的那身白色的衣服換上,拿了一把細細的擊劍走了出去,雲錦書猶豫許久也就起身拿了劍出去。
“也就我葉名赫有這麵子,不然誰能讓你雲錦書拿劍出手。”雲錦書聽罷,笑了又笑。
天底下的人哪一個不是當著他雲錦書是一個手段凜冽的商人,身手上也弱的厲害。
就像世人都認為葉名赫不學無數一樣。
大家都是花花公子,遊手好閑也倒樂的自在。
凜冽劍氣激的黑發飄搖起來相互交纏,衣袂翻飛間都有力道擊下院中百年老樹的枝葉。雲錦書一個反手就劃到了葉名赫脖子上麵的那塊布料,劃破了他的衣帶露了一塊簡雅的玉出來。
雲錦書見玉後驚了不少,葉名赫解玉下來細細端詳,不顧外衣大敞露了裏衣以及鎖骨,“這玉……你從哪裏來?”
“楚北柯給我的。”葉名赫想了想,咬牙努力讓自己的口氣漫不經心一些。“發春吧你就。”雲錦書怎能看不出來他的心思,白了他一眼,接過玉仔細瞧了瞧。“有了這玉,顛覆金三角易如反掌,葉名赫你好手段啊。”葉名赫想起楚北柯的眉眼,心中有些悸動但嘴賤依舊,“她自己要給我的,我又不稀罕。”
“既然不稀罕,就摔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