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2 / 3)

有時候我也懷疑,我是不是這個帝國的人。因為從來沒有一個帝劍國的人,可以將術法施展的如此輕鬆隨意。但,星朽總是微笑著對我說:“你是會成為王的男人,這樣的天賦自然是必備的東西。”

我和我的妹妹因此就跟著星朽生活在一起。整個<劍閣>也隻有他一個人知曉那些高深莫測的術法而已。

雖然那個時候我總能輕易地施展術法。但大多是粗淺,華而不實的法術。因為我不能練劍,總是被那些其他都城過來的孩子欺負和辱罵。

他們似乎天生帶著對我的仇恨一般,總是尋找不同的借口來欺負我。我知道每一個術師在突破〔玄〕階前,對上同階的劍師幾乎沒有任何勝算。更何況我才學術法不久,他們卻從小就開始練劍。因此從第一次反抗無果之後,我就開始和他們保持距離與沉默。隻是暗自想要變的更強。

有時候,我也很羨慕那些在一起玩耍的孩子們。不像我,總是形單影隻,一個人練習術法。雖然有時候夕月也過來陪陪我,但更多的時候,她是和星朽在一起學習占星術。

在那段日子裏,我討厭或者憎惡<劍閣>的夜晚。因為我總是會夢見那些死去的人。以及那個最後被我吞噬力量的年輕劍師。我夢見他們跪在我的腳下,呼喊著我的名字,聲音卻模糊而遙遠。有時我也會夢見我的母後。在夢境中,她總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在她的背後卻是漫天的火焰與術法對抗的華麗光暈。她就那麼淡定地站在那裏,看著我,不言,不語。夢境的最後,我看到她拔地而起的光芒,來回貫穿而過。然後我聽到一陣陣血肉模糊的聲音。在夢境快要消失的時候,我恍惚看到一個年輕男子的容顏,他隻那麼淡漠地看著我,眼睛裏是空無一物的神情。在他的手上有著淡淡的白色光芒,然後夢境坍塌,四周,天光大亮。

每次醒來的時候,我總看見我的妹妹靜好的容顏。她問過我,為什麼睡覺的時候總喜歡皺著眉頭,淚流滿麵。我告訴她那些夢境,她沉默了許久,然後告訴我說:“哥,等我足夠強大了,我一定會知道那些夢境的意思的。”

那個時候,我和夕月都希望著快點長大,變強。我們也就這樣,在<劍閣>裏,呆了十年。目睹著,一個又一個的春冬的交替。

那些欺負我的孩子們也在第八個年頭,開始陸續地被他們的都城接回去。我和夕月一直等著。一直到等到最後,卻仍未有人來接我們。

在我懷疑我們已經被南風之都遺忘的時候,接我們的人終於,姍姍來遲。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相見。

彼時我十八歲,她二十歲,夕月,才十六歲。

☆、初見

那天星朽讓我們去<劍擱>外等著南風之都裏的來人。他蒼老的臉上隱忍著,不舍與悲傷。他說:“王,命運輪轉,歲月更替,星辰跌落,人非物是。也請你不要悲傷,微笑著活下去。”

我不知道為什麼那個時候,星朽要和我說這些。那個時候,我隻是有點興奮,因為我和夕月終於可以回去了。那個時候,我遠沒有想到回去後,一切將會變成後來這個樣子。

如果能夠,我寧願施展一千種禁術,來讓時光逆流,人死複生。↓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和夕月站在<劍閣>的門外,遠遠地看到許多軍士,以及她。那是我第一次見她。

她穿著白色的戎甲。黑色的長發被她挽成了一個雲髻,像男子一樣的放在背後。她的左手上是一柄奇怪的劍,劍柄處鑲嵌了紅色的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