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斯,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挑釁我嗎?”實驗者中,唯一的omega淡淡開口。
“不,梅爾斯,你和他們是不同的。”雷蒙斯雖然口中這麼說著,但是眼中的輕蔑並沒有減少。帝國中的omega實在是太多了,這種軟弱無能的生物,多的讓人覺得厭煩。
“今天的實驗到此為止吧。”梅爾斯記下了今天的實驗結果,任由雷蒙斯將那具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丟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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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死了,解脫了,可是,他確實睜開了眼睛。
昏暗的天地,隻有不遠處一點藍光閃爍。
借由藍光,他看清楚了周圍,他的四周,布滿了屍體,那一張張熟悉的臉,讓他心驚膽顫。
他的腳邊靜靜躺著一具沒有氣息的屍體,他認出他了,阿貝爾。即使被折磨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他臉上依舊帶著燦爛的笑意。就像他曾經說的那樣,不管什麼困境,都要微笑麵對。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死,但是,他想,或許他該想阿貝爾說的那樣,心存希望。
他拖著疼痛不堪的身體走向那一點小小藍光。
藍光在他麵前俏皮地跳動著,甚至有溫暖的感覺。
他伸出手,觸碰了那一個小小的藍點。
熾熱的氣息撲麵而來,腦海一片空白。
莫名其妙的東西不斷湧現在腦海中,他隻覺得頭暈腦脹,頭疼的好像要炸裂了一樣。
“啊……”希爾發出一聲困獸般的怒吼,徹底失去了意識。
淒涼的荒野,漫山的屍體中,有一具小小身體包裹著淡淡的藍光,懸浮在夜空中。
藍光微微一閃,身影失去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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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流成河的戰場上,男孩悠悠轉醒,看著自己蒼白的雙手,滿目疑惑。
他究竟是誰,這裏,又是哪裏?
“幸存者,是幸存者!”一群人驚呼著,朝他跑了過來。
雜亂的儀器在他身上不斷檢查著。
幸存者是什麼,他又是誰?好累,腦子好亂。
他痛苦地呻-吟一聲,失去了全部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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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麵,男孩顫抖著將針頭對準自己的手臂,掙紮半晌卻沒有紮進去。他本能的恐懼著針頭這種尖細的東西。不管怎麼深呼吸都沒有辦法抑製自己內心的恐懼。
“光腦。”男孩在腦海中叫喚道。
“請輸入指令。”好聽的聲音響徹在腦海。
“交給你身體的掌控權,將這支抑製劑注射到我體內。”
“是的,我的主人。”
男孩右手拿著針孔,毫不猶豫地往自己左手靜脈紮下去。
結束了注射,男孩脫力地坐在地上,渾身的戰栗停止不下來。
“這次抑製劑的時效是六個月。”光腦的聲音響起,“恕我直言,你的身體對抑製劑的承受上線限快要到了。
“知道了。”男孩疲累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