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懿也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應該是藥的問題。隻是到底哪裏有問題,我一時半會兒沒頭緒……”
她眉頭是越發擰得緊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偏偏在關鍵處發不上力。
“不管怎樣,這藥得停了,我另開方子,讓太子派人守著煎藥,送服之前,也得先交由我先驗過。”
她就不信了,都這樣了,還有人敢在她麵前動手腳。
澹台明庭道:“你若需要人手,給鳳兒說一聲即可。”
蘇懿白了他一眼,一臉“你很天真”的表情:“你以為我會跟你客氣?”
澹台明庭沒忍住笑了:“也是,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坑本座。”
蘇懿側過頭,撇嘴吐槽:“搞得我好像坑成功過一樣。”
就算那次費了大心思把他弄上了瑞王的床,卻不一樣被他將計就計反將一軍?
澹台明庭笑得更是歡暢。
他留下來吃了晚飯,見夜色黑了才起身離開。
蘇懿讓若鳳拿個東西將那藥渣收好,她感覺來的時候就拿出來瞧瞧,看到底能不能看出點其他意思。
“公子,夜已深了,您還不睡嗎?”若鳳給在軟榻上躺著看書的蘇懿又加蓋了一床薄毯,笑著問她道。
蘇懿將書合上,走到窗邊。
天上一輪毛月亮,照著皇宮琉璃瓦上還沒有化完的初雪。沒有亮燈的宮殿軒台,在這夜色裏好像一個巨大的牢籠獸龕,將一個個的小人兒困在這方小天地裏麵。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正準備轉身回屋。卻聽“撲棱棱”一聲響動,一隻灰藍色的鴿子停在了窗台邊。
“公子小心!”
若鳳如臨大敵,警惕地就要先過去,卻被蘇懿揮揮手阻止了。
“沒事,找我的。”
蘇懿抓過鴿子,從腿上解下一個小紙卷來,打開。
“噗——”
看著字條上的內容,她沒忍住噴笑出聲兒。
她見過軒轅冽的字,鐵骨錚錚,力透紙背,那樣的人來寫著漢語拚音,著實有些違和感。
可看著上麵的內容,她的嘴角卻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月兒圓,陪爺賞否?”
就這麼個毛月亮,像拿塊紗布抱住了一樣,有什麼可賞的?
蘇懿回到書桌前,鋪紙提筆,回道——
“月不如人,賞月何不賞人?”
寫的時候她也不避諱,反正若鳳也瞧不懂。寫完卷成一個紙卷,還讓若鳳找個隱蔽的角落,將鴿子放出去。
若鳳出門之後,手中紙卷變成兩個,一吹口哨,又飛出一隻鴿子。她分別綁好,朝兩個方向放飛出去。
皇宮,皇宮,多少男人女人擠破頭也想進的皇宮,對蘇懿來說簡直不能太糟糕。
“床好硬……飯好難吃……人好無聊……偌大的藏書閣,連小繪本兒這麼經典的書都沒有一本,差評!”
她每日隻需早晚去太子寢宮一趟,幫他紮針排毒,試過湯藥,監督他服下,便再沒有事情可做。
其他時候,便隻能在偏殿裏拿出她跟軒轅冽傳的紙條睹物思人。
蘇懿也搖了搖頭:“我還是覺得應該是藥的問題。隻是到底哪裏有問題,我一時半會兒沒頭緒……”
她眉頭是越發擰得緊了,總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卻偏偏在關鍵處發不上力。
“不管怎樣,這藥得停了,我另開方子,讓太子派人守著煎藥,送服之前,也得先交由我先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