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又湧出來一些黑衣人,倆群黑衣人打得難舍難分、眼花繚亂,也不知道全身都裹黑的他們是怎麼分出來誰是我方、誰是敵方的。
換做以前蘇懿一定會化身好奇寶寶問問他們到底有沒有打錯人的,不過現在她哪有功夫去管那些,連忙就要往軒轅冽的嘴裏伸手。
“我也沒帶工具和催吐藥,你就先忍著,感覺惡心了就往外麵吐就成……”她這是要直接摳喉嚨了。
軒轅冽連忙按住她的手,低聲地道:“沒事兒。”
“嗯?”蘇懿沒明白。
軒轅冽道:“想想我剛才說的話。”
“哪句?好吧……我開玩笑的。”
蘇懿眨眼便明白過來,伸手去勾了勾軒轅冽的手,像久別重逢的情人一般耳鬢廝磨、頸首依偎,唇齒微動似在說什麼呢喃輕語、羞人情話。
軒轅冽點了點頭,旋即看了眼旁邊熱火朝天的打鬥現場,又微微眯眼,回頭看她。
蘇懿解釋道:“他們老大被我給製住了,他們又身中奇毒,不得不聽命於我。”
說完瞧見軒轅冽還在看她,她舉手投降:“好吧,我說實話,他們老大被我製住是真,不過奇毒是假的。”
畢竟她是醫者、不是毒師,身上救急藥物倒是有,又如何會帶一些要人性命的歹毒之藥。不過雖然不至於要人命,可防個身還是可以有的。這種綠油油的毒粉看起來又恐怖、痛起來又難受,解毒之後還沒什麼副作用的,簡直是出門之必備首選。
一處是真刀真、槍的激烈廝殺,一處是旁若無人的花前月下。
那對麵女子一腳踢開一個黑衣人,順手從腰間掏出竹笛來,湊到嘴邊,吹了一首曲調怪異的曲子來。
“不好!”
蘇懿連忙伸手去堵軒轅冽的耳朵。
“不要聽!一個聲兒都不要往裏麵聽!”
那對麵女子隻是冷笑。
她吹笛又不是給軒轅冽聽的,而是給他體內的引蠱蟲聽的。
當即變換曲調,節奏更是詭異輕快。
蘇懿麵色焦急,連忙吩咐一眾黑衣人:“去宰了她!”
另一群黑衣人怎能讓她如願?紛紛退後,將那吹笛女子圍坐一圈。
蘇懿二話不說,拉著軒轅冽就要走。軒轅冽卻像是腳步釘在原地了一般,竟是寸步不移。
她去看他的臉,一張冷漠無情的麵孔,好似與平常並無不同,可那雙或是淩厲冷冽、或是幽遠難測的一雙眼,卻空洞洞的,沒有一點焦距。
“很好,跟我來……跟我過來……”
那吹笛女子一邊吹笛,一邊引誘。
蘇懿從袖中抖出幾根銀針,飛快地沿著軒轅冽奇經八脈、軀幹四肢全紮了一針。
吹笛女子猛一收笛,皺眉望向蘇懿:“你做什麼!?”
蘇懿冷然道:“你眼瞎嗎?”
吹笛女子眉心更是凝重。
引蠱蟲還沒有完全發揮效用,被蘇懿這樣將軒轅冽的血脈經絡完全封住,就算是她的笛聲再厲害,也沒辦法生效!
倒是低估軒轅冽的這位小王妃了。
她不敢出包圍陣,隻能將笛聲吹得又快又急,尖銳刺耳。
“煜王殿下……”
“煜王殿下……”
“你們聽見沒?好像有兵刃聲!快去保護煜王殿下!”
就在這時,之前離去的小黑引了一眾禁軍過來,馬蹄聲急,喊聲不絕,光聽聲音就知來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