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外,一抹墨黑的欣長身影負手而立,蟒袍高貴,氣質鮮明,好像站在那裏,就有一股子猖獗霸氣,肆意張狂,平地而起。
他背對門而站,林婉怡出去的時候,就隻能看見他的背影。
她也沒多話,隻恭敬屈膝行了個禮,便帶著自家丫鬟,朝另一邊離去。
“小姐,那就是煜王殿下嗎?”
“嗯。”
“他怎會出現在這裏?”
“他若不出現在這裏,那才奇怪呢。”
不消片刻,蘇懿也出了閣樓,一副出完心頭惡氣神清氣爽的模樣。
結果才一抬眼呢,就瞧見了站在她麵前的軒轅冽。
這家夥,依舊頂著一副帥裂蒼穹讓人垂涎的麵孔,那眉眼濃烈而銳利,鳳眼之內,幽邃深黑,明光若雪。
蘇懿眼皮子跳了跳,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懷裏那塊姻緣佩像燙手的山芋,燒得她心頭發燙。若是當初早知道收個賠禮也會鬧出這麼多事來,她絕對不會手賤的貪便宜的。
離軒轅冽還有五六步距離的時候,她雙手疊跨,像模像樣地屈膝行禮:“蘇懿參見煜王殿下。”
還沒來得及起身,冷不防那秋霜露白的冷香直襲而來,軒轅冽近到她身前,抓著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方向一拉,正撞個滿懷。
“玩得可盡興?”他低頭,幾乎咬著她耳朵開口。
蘇懿笑眯眯地彎了眼睛:“承蒙煜王殿下替我保駕護航。”
若不是知道這是軒轅冽的地盤,她也不會一點顧慮也沒有的。
“真會說話,”軒轅冽捏著蘇懿下巴,帶著薄繭的大拇指輕輕從她的唇上劃過,“那既然爺幫了你,你是不是該表示些什麼?”
蘇懿幹巴巴地扯了扯嘴角。
所以她為什麼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以前要遇到這種情況,順口就是一句“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可今天這種情況,她實在不敢放出這種話來。
正想著要不要隨便請他搓一頓算了的時候,卻不想軒轅冽沒等她開口,直接拉著她就走:“不如陪爺去騎馬吧。”
這大概是蘇懿這輩子騎過的最高調的馬了,北漠選育的上等良駒,一身黑色毛皮在陽光下亮得驚人,一個噴鼻尥蹶之間,仿若就能將人徑直地甩了老遠去!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軒轅冽將她打橫抱坐在前麵,竟直接騎著馬,從折桂園中間橫穿了出去!
沒錯,沒直接從馬房出去,而是特意繞了一圈,就當著所有參與選妃的官家小姐的麵,大搖大擺地像遊街一般地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之中出了門去!
“那是……煜王殿下?”
“廢話!能在皇家別苑裏騎馬的,除了煜王殿下還能是誰?”
“那他……前麵抱著的那人是誰?”
“不清楚,看不見臉。”
“那裙子倒是眼熟的很,像不像魏國公府的蘇二小姐?”
“不會吧?你一定是看錯了。”
“錯不了,我們幾個剛才都見過那蘇二小姐呢,那穿著打扮分明是她!”
閣樓外,一抹墨黑的欣長身影負手而立,蟒袍高貴,氣質鮮明,好像站在那裏,就有一股子猖獗霸氣,肆意張狂,平地而起。
他背對門而站,林婉怡出去的時候,就隻能看見他的背影。
她也沒多話,隻恭敬屈膝行了個禮,便帶著自家丫鬟,朝另一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