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玻璃碎裂發出的聲音響徹在空曠的別墅天花板上空,驚起了花園裏棲息在果樹上的鳥兒。
鳥兒撲棱著翅膀迅速地起飛,很快排成一行一字型翱翔在遙遠的湛藍天空。
“嘩啦啦——”廚房裏麵林嫂搖著頭,一邊擰開自來水龍頭清洗著池子裏碗筷,一邊抬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厚重大鐵門。
自從少爺被董事會罷免之後,便一蹶不振,整日裏隻知道喝酒買醉,誰勸也不願意聽。
“叮鈴——”門鈴聲響起,緊接著廚房裏的感應器傳來一聲疲憊溫柔的女聲:“林嫂,我回來了,麻煩幫我開一下門。”
“太太回來了啊?”林嫂眸子裏閃現出喜悅,迅速地褪去橡膠手套,隨意地在圍裙上把手擦了擦,就衝出了廚房。
厚重的大門打開,門外穿著天藍色職業套裝,麵容靚麗的女子露出一臉的疲憊。
拎著米白色的高仿真皮包,女子強擠出一抹微笑說:“早上起得晚了,急匆匆地忘記帶鑰匙了。”語畢,邁進了院子裏。
目光期待地看了一眼花園裏的亭子,沒有看到以往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禁不住露出一抹失落和黯然神傷。“林嫂,先生今天還是不願意出書房嗎?”
哪怕已經猜到了結果,可是忍不住還是期望他忽然重拾回信心,變回從前那個自信孤高的陶仁之!
林嫂把女子的失落和神傷看在眼中,心裏麵同樣的心疼和悲痛。她怎麼會不知道太太一向淺眠,起得很早?
隻是早上太太上班的時候,先生忽然發瘋的摔東西,咒罵著不允許太太出門。要不是她攔著,先生差一點將太太推下了樓梯。
後來太太哭著拎起包包衝出了別墅,甚至於連餐桌上的早餐都沒有來得及吃。
唉,林嫂一想到這個家的變故,先生和太太之間開始無休止的爭吵,太太每一次都偷偷地躲在花園裏哭,她就忍不住唉聲歎氣。
“太太,先生他……”林嫂欲言又止,每一次太太問起先生都是滿眼的期待,然而在得知先生依然醉生夢死後,就開始陷入濃濃的傷心中。
雖然無數次悲傷失望,可是太太似乎堅信先生會站起來,因此每天她下班回來都會堅持的問一聲。
“我知道了,不用說了。”看林嫂的同情和憐憫的表情,姚錦歆就知道陶仁之今天還是沒能走出書房!
從前他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坐在花園亭子裏辦公,或者偷偷地幫她施肥、拔草,將偌大的花草果樹打理得生機盎然。
可是自從那個神秘兄長聯合他的叔叔,暗中收購了股份,以絕對的優勢罷免了他這個執行人,他就開始一蹶不振!
剛開始他還會試著去別的公司重頭開始,可是他的叔叔以雷霆手段對他進行了封殺,他便開始沉溺於酒精麻醉中,不願意醒來。
“砰砰砰——”重物擊打玻璃的聲音從二樓傳來,姚錦歆顧不得心底的酸苦,連拖鞋都沒有來得及換下來,就迅速地拔腿衝上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