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王遊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別找了,人在我這呢。
聞言,沈旭臉色一變,十分不解的問王遊,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這次問話,不像剛剛那般客氣,語氣中絲毫不掩飾其心中怒意。
王遊報以冷笑,直說查出甄福與一年前的一樁命案有關,死者原本也是遺香閣的娼妓,名叫香菱。
至於其他的,隻字未提。
沈旭思量一番,提議能不能先將甄福放了,若是真查到後者是殺人凶手,他決不包庇,並會將甄福親自押送到衙門。
王遊嗬嗬一笑,直接拒絕了沈旭的提議。
一聽這話,他就猜出了沈旭的心思。
沈旭想讓自己先將甄福放嘍,無非是怕問出別的事來,隻要自己放了人,以後八成是見不到活的甄福了。
要麼逃之夭夭,要麼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說辭麼,王遊都猜到了,就說是畏罪自殺。
見王遊拒絕得如此幹脆,沈旭頓時怒氣填胸,哼了一聲後,撂下一句‘告辭’,起身離去。
王遊坐著不動,不鹹不淡的說了句‘不送’。
他一個如此謹小慎微的人,敢下定決心查此案,就不怕與沈家和許家撕破臉。
一個早已告老還鄉的禮部侍郎,還不足以讓自己束手束腳。
王遊此時腦子裏隻有四個字。
政績!仕途!
沈旭一路上冷著臉,怒氣衝衝的去了許家,見到許子良後,一拍大腿,急聲道:“大哥,出事了!”
許子良正在院中逗著自己養的兩隻鳥,身旁站著個一身勁裝的女子,長相清秀,單眼皮,眼眸中毫無情緒波動。
許子良手上一頓,扭過頭看向神色略顯慌亂的沈旭,蹙眉問道:“出什麼事了?”
沈旭不敢隱瞞,如實回答,“甄福被衙門抓走了!”
“嗯?”
許子良瞪著沈旭,質問道:“可是辦事被人抓住了馬腳?”
沈旭搖搖頭,“王遊說,他查出甄福與一年前的一樁命案有關。”
許子良默不作聲,但明顯看出鬆了口氣。
沈旭猶豫了下,沉聲道:“我怕王遊會問出別的事來,便想先讓他將人放嘍,但被那廝拒絕了。”
許子良盯著那兩隻鳥,還是沒說話。
“王遊還說,一年前甄福所殺之人,叫香菱,曾是遺香閣的人。”
許子良不緊不慢問道:“這香菱真是被他所殺?”
“若香菱真是遺香閣的女子,沒準還真是甄福幹的,大哥您也知道,但凡那些女子沒了價值......”
許子良抬起手,阻止了沈旭後麵的話,思付片刻後,悠悠道:“你先去查一查,那些女子中,有沒有叫香菱的。”
沈旭點點頭。
許子良負手轉身,將身子正對沈旭,一字字說道:“若是沒有叫香菱的女子,就說明王遊在說謊,他很有可能已經查出了什麼。若是有這名女子,王遊也許就不是衝你我來的。”
沈旭‘嗯’了一聲,忽然問道:“大哥你不去找一趟王遊?或許他會看在伯父的麵子上,將人放了呢。”
許子良哼笑一聲,“你我的關係,他心知肚明。他敢直接拒絕你,就說明不打算給我這麵子。”
言罷,許子良半轉身子,瞥了眼那勁裝女子,露出一抹笑容,溫聲道:“看來,這次要麻煩鬆雨你一趟了。”
女子莞爾一笑。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