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應該沒事了吧?”金宇本來等在一旁,看秦獲走了過來,忙詢問道。
秦獲猶豫了一下,又拿出那隻捉月鼠。
“怎麼用,讓它聞聞?”他跟蕭世詢問。
“它沒有異樣,應該是沒事了。”
小鼠抖抖身子,被夜裏的冷風吹得絨毛簌簌發抖,又縮了起來。金宇隻看了一眼,又突然別過眼光。
“知道這裏麵多少危險了嗎?”秦獲一邊捋了捋毛絨團子,收起來,又轉過頭稀奇的看著金宇,“財不外露,長點記性吧。就算你能突破極限到玄靈階,如果真有什麼大災難又能有什麼用?還不如花點錢請城裏的高手。”
強大且自信如他,在這年紀都不一定有這膽量。
金宇搖搖頭,似乎有些躊躇,但還是說出口:“我……我有一本靈法,到了玄靈階就可以學,很厲害。”
“要到玄靈階起碼還得一年以上。”蕭世似乎分析過一會兒,遺憾道,“最好讓他打消了這心思。不過他說的靈法倒是可以問問。靈法是靈修修行的基礎,一旦學習不當就要前功盡棄打道重來。再怎麼說也是個普通孩子,他真的有途徑能弄到可靠的靈法嗎?”他又平白無故的擔心起來了。
“你又是從哪裏弄的這些東西?”秦獲開口問道。
他對靈修方麵的事其實仍是一知半解。
也隻是從宋鷹偶爾的說道中知道,靈法和靈術是兩種不同的東西。而其餘的事情,隻因為他特殊的情況,也沒能、或者說怕觸動他的心思,不會和他多講。
畢竟,即使是凝靈珠,也隻能擬造靈術,而對靈法則是無能為力。
“是那個……”金宇雖然仍然猶豫,但還是說出口,“是那位告訴我有難的高人……高手,贈予我的。隻有……隻有那麼一些。高手不便露麵,隻能借我的手……”
被又救了一次,他顯然放下了更多的戒備,態度逐漸更鬆動了起來。
“我答應過不暴露態度關於那……的事。對不住,我不能多說。”金宇低下了頭,似乎一番糾結以後還是很愧疚。
“男子漢大丈夫,應以信為先。重承諾,講義氣,是個心有道義的孩子。”蕭世又有些讚許。
秦獲也並不反對。
兩人走在了返回的路上。月色籠罩,林間草木輕輕浮動,分外寂靜,每一點響動都非常明顯。
“我也不過問他是誰,隻是他究竟怎麼跟你說的?”秦獲問道,“總不能說什麼你信什麼吧?也得有個理由。”
“那……那位高手幫了我很多,給了我很多東西。”金宇也盡可能在承諾之外提供更多的信息,努力回想,“說林裏有獸災,是有人作祟,很是險惡,讓我通知趕快規避。”
“哦?”秦獲還算有點心理準備,隻是稍加猜測“比如之前那個蟒蛇,你是因為小六的遭遇信的?”
“不,其實不隻……”金宇的臉色難堪,“其實秦大哥,我早就跟村裏的大人講過,但他們都不聽我的,覺得……覺得聳人聽聞,我的那些朋友也是,一開始還好些,後來就不當回事……我本來也快覺得是不是那位有錯……但小六回來說他被野獸襲擊,雖然都也覺得隻是意外,但我總覺得不對。我就想著……能不能問問,畢竟是打敗那個蟒蛇的人,會不會知道一些特殊之處,但也沒來得及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