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世安靜了一瞬間，然後沉聲問道：“你這就想學了？”
“暫時學不會，”秦獲很有些自知之明，“隻是這樣下去不是個事。”說什麼話都能被人探聽到，連想給蕭世傳個話都不利落，感覺唯一能放心的就是聽他自言自語。
“你可以放心，”蕭世哼了一聲，“這樓裏除了我，還沒有誰有能夠探查的這麼詳細的人。最高的也就……嗯？”
或許是因為外表的關係，秦獲確實對這人的靠譜程度稍微差點信任，聽他的語氣詞不對，精神有些繃緊：“怎麼？”
“最高有個地靈階合段的，才剛進門。不過也不礙事。”他似乎又意興闌珊了。
……拍賣會已經過了半程，這高手遲到的也是有夠厲害。
秦獲一邊想著，也沒太過在意，繼續觀察著門口的情況。隻希望這金宇計劃的周密些，別像他的在孩子中的宣講一樣顧頭不顧尾。畢竟在這種地方，威懾可不是小孩子之間的那一點“威信”能製造出的。
拍賣會的進展不會因為這些小插曲而終止。
就在處於高塔底部某處的一個貳號房間以內。
“師父，您終於到了。”呂文洋立刻喜上眉梢，幾步闖了上來，“師姐和師叔都等急了，以為您走丟找不到地方了。”
“你小子，”常永奕原本思緒重重有些凝重的神情也緩和了些，沒好氣說道，“又口無遮攔了，哪有這樣編排師父的？”
“師父。”聞玉溪走上前，身邊跟著薛斌。
在她身後，常昊坐在乾坤台以前，似乎正在參與著競價。
常永奕歎了一口氣：“文洋啊，你先出去吧，還有這……”
他看向的人是薛斌。
“薛……薛斌。”薛斌低著頭，似乎有些畏縮，小聲說道。
“你倆出去逛逛吧，外麵商會也有些好東西。”常永奕轉過身，隨手掏出一張白家的憑票，叮囑道，“買些對修為有益的，尤其是你文洋，別總買些不用的玩意兒回來！”
聞玉溪在他身後衝兩個師兄弟悄悄擺擺手，示意他們快點離開。
呂文洋剛要說什麼，就被薛斌拉了一把，兩人衝著常永奕行了個禮，也就離開了。
“大哥，現在是怎麼樣個態勢？”看兩人走遠，後麵一直安靜的常昊這時卻發了話。
“我跟總部聯絡的人報了備，說魂市可能……有異。”常永奕眸光閃動，“我也不敢做出肯定的判斷。”
“這也不過是個傳聞，我們得到的也隻是一個名字，就算是重名也多了去了。”聞玉溪蹙眉，“為何師父師叔這樣慎重？”
常永奕歎道：“你不明白，唉……尤其是在魂市這種地方，像以往那樣互相不通姓名也就罷了，但如果知情不報……或許我們都要遭殃。”
常昊的神色有些意動，但也沒有繼續幫忙往下說。
“我記得是我在內門修煉的時候，有一個師兄含糊提及，說我長生門有一大敵，什麼三頭六臂青麵獠牙，一聽就是瞎扯的。我也沒太在意。”聞玉溪回想著，一時間表情有些呆，環顧看到兩位長輩的表情似乎都不太對，“師父，那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常昊也終於站起身，走過來：“正是因為在魂市，所以才不能忽視。是過去的事。”
“那是……”常永奕的神情有些難堪，“長生門曾經的恥辱。”
“在以前？什麼時候？”聞玉溪有些訝異，一個問題又接著另一個問題，“師父師叔難道有親身經曆？門派素來巍然不倒天下無敵，竟還有……恥辱？”
隻有這時候，聞玉溪才會放下了自己身為座下收徒在其他弟子麵前應有的矜持穩重。
常永奕搖了搖頭：“我隻是被告知，那是一個讓長生門遭受重創的殺星……或許現在除了從封印中解放的那幾位前輩，已經無人能完整的說情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