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聶小安抓著枕頭憤憤地砸到他的臉上,卻聽見陸以軒淡淡地說了一句,“護士,紮針——”

她一直知道跟他作對她不會有好下場,比如這次流產,她得到了什麼,還不是身心疼痛,寢食難安……

陸以軒,她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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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矛盾再次升級,關係已經惡化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聶小安因為周揚與父親之死對陸以軒懷恨在心。

陸以軒也因為她的蒙騙設計,令他錯手殘害那個素未謀麵的孩子而一直心有怒火耿耿於懷……

又過去了一個月,這個期間他們不常見麵,偶爾一次也是氣急敗壞,不歡而散。聶小安見了他就情緒高漲忍不住發瘋,陸以軒也悲憤交加不輕易給自己找不痛快……

這種被軟禁的生活真的要把聶小安逼瘋了,她必須要逃離這個地方,隻要離開這裏去哪都好……

“我要見他——”她說完這四個字便“啪”地掛了電話。

不出五分鍾他便來了,麵無表情穿著一身黑衣,還是英俊逼人,隻是周身散發著一股不易近人的寒冷氣息。他不說話隻靜佇在門口,就已對旁人產生一種無形的壓力……

聶小安很久沒有正經地觀察過他了,這樣的他有幾分陌生,又帶著一絲熟悉,像……剛認識那會兒。

與此同時陸以軒也在觀察著她,她靜坐在床上穿著一身素色睡衣,墨發披散,眼眸明亮,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臉色已經恢複了些許紅暈,精神狀態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怎麼?!”他走過去,輕湊到她耳邊,“幾日不見……想我了?!”

“哼——”聶小安瞥他一眼,“我最惡心的就是你這副自作多情的模樣——”

“是嗎?!”他眯著眼,“我至少在某些方麵很有魅力,你很愉悅享受不是嗎……比如……”他說著用長指摸了一下她的臉。

“別碰我——”聶小安的神情仿佛是看到了一隻極其惡心的蟲子,伸手擋了他一下,迅速朝旁邊挪了挪身子。

陸以軒一把揪住她,“你真以為我現在還稀罕你嗎?聶小安,我早就已經對你失去興趣了……”

“這樣最好,拜托您趕快把我清理出去,免得我又吃又住花錢不說,還髒了您的眼——”

“說的也是,這段時間是沒少白吃白住……還有你欠我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我在想,你什麼時候能夠償還……”

“強盜邏輯,憑什麼我要償還?!你們陸家害我從小孤苦無依,顛沛流離。我們最多算是兩清……”

“兩清?!我的孩子呢?聶小安,你不需要賠償嗎?!”

“賠償?!”聶小安冷笑一聲,“已經被你弄死了,難道他還能複活不成?!”

她竟然這麼的涼薄無情,陸以軒內心一陣抽搐,“聶小安,你就沒有一絲難過嗎……”

“我為什麼要難過?陸以軒,父債子還,哦不,是‘爺債孫還’……”

“可孩子是無辜的……”陸以軒被她激怒,“你有怨氣可以盡管衝著我來,你為什麼要剝奪他的生命——”

“怎麼衝,我打的過你嗎?誰讓他是你的孩子,他該死——”

“我的孩子就該死?聶小安,別人的孩子你就會好好養著?!你說,你還想替誰生孩子……你說啊——”

聶小安被他搖得支離破碎,“你放手,我今天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