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難題已經解決,聶小安似乎很開心。“陸以軒,你把這些護士請走好嗎,你看,我身上都快被盯出洞了……”

陸以軒請的是全日製看護,一天二十四小時幾個護士輪班護理。他之前還為聶小安請過不少醫生,內科,骨科,腦科……全部請了一遍,就差沒在家裏開個醫院。聶小安是車禍被甩出來,左臂擦傷,右腿骨折,所幸並無大礙。悉心照顧兩個月後,除了一直昏迷不醒,腦中有少量淤血,其他各項指標一切正常。但是,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還不能下床走路。

陸以軒伸手撫觸著她柔軟的長發,輕聲道,“可是你生病了,需要人照顧……”

聶小安不服,“我已經好了,不信你看——”說著竟伸出右手去扯左臂上的紗布。陸以軒眼疾手快,慌忙伸手製止。

“安安聽話,讓她們再護理三天,三天之後你如果沒有不適,我親自把她們請走好不好……”

聶小安的胳膊其實早好了,倒是陸以軒關係則亂,一直不讓拆紗布。搞得她血液不循環,好好的一隻胳膊竟然活生生地變成了裝飾品。腿上的骨頭雖然還未長好,但也不至於誇張到二十四小時請特護吧。聶小安撇撇嘴,一把抓住陸以軒的胳膊,楚楚可憐地嘀咕著,“我就你一個親人了,你也不疼我……”

她這樣說著,雙手還不斷地搖晃著陸以軒的胳膊。這突如其來的親昵和半帶撒嬌的話語,讓陸以軒的心跳頓時慢了半拍。“那明天,明天就讓她們走,好不好?”

明天?!聶小安一陣惱火,隻是這次卻沒有頂嘴。她微扭著頭,沉默不語,眼裏噙著淚,半響兒小聲抱怨了一句,“我怎麼會嫁給你……”然後獨自生悶氣。

陸以軒哪受得了她這副模樣,立即招手喚來護士,“你們幾個去管家那裏領薪水,從明天起,不用來這邊上班了……”聽她這麼一說,聶小安頓時喜上眉梢。陸以軒一臉寵溺,“這下滿意了?!”

聶小安嘻嘻一笑,嘰裏咕嚕地向陸以軒抱怨那些小護士們如何的乏味無趣,沉悶討厭。她粉頸低垂,頭發攏到一側,露出耳後一大片雪白柔嫩的肌膚。胸`前也因為說話和呼吸而變得起伏不定,曲線若隱若現。

陸以軒就坐在她旁邊,這簡直是對他視角和定力的雙重挑戰。不看心裏癢,看了又怕把持不住。因此,他不僅要忍住不看,還要忍著剛才那驚鴻一瞥所帶來的身體反應。陸以軒突然就在此刻懷念起以前的聶小安來。如果是以前,他大可不必忍得這麼辛苦。他會強取豪奪直接索要,雖然方法有些暴力,過程有些複雜。他們會大打一架,甚至兩敗俱傷。但是,結果總是好的……他會贏。

既然聶小安恨他,他不介意讓她再恨得深一點。起碼恨,會讓她記住他。但是,現在不同。聶小安失憶了,並且安靜乖巧,溫柔可人。既如此,他便隻能竭盡全力地守護她。看著她安安靜靜地留在他身邊。看著她好,看著她笑。

聶小安就在此時笑意盈盈地抬起頭來。她雖然失憶了,但智力尚在。作為一個正常成年人,她不可能看不懂陸以軒此刻眼神裏那刻意抑製的欲望。所以她怯生生地往後縮了一下,抬首望著陸以軒。囁嚅著,“我……能不能,自己一個房間……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