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能夠感受到近在咫尺的氣息便已足矣。
兩個人的安靜,比一個人的寂寞,比一群人的狂歡,要快活得多。
午後的陽光顯得那麼猛烈而活潑,即便已經是初冬,南方的暖陽卻不會離去。
李蔚然眼圈微青,但精神是不錯的。似乎張知起和秦深的一出意外,已經使他的注意力從個人情事上轉移開來。他穿著輕薄的毛衣來接秦深出院,秦便吩咐張知起到服務台幫他辦出院手續。
李蔚然叼著一根沒有燃著的煙,坐在凳子上對他的好友道:“你要接回張知起了。”
“對。事情也要結束了。”
“你不該給自己這麼大壓力。”李蔚然拿開嘴上的煙道。他詫異於秦深的辦事能力,即使他知道他的好友是十分有魄力和智慧的,但完全沒有想到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處理好這麼多繁雜的工作。
“生病是意外。主要還是因為張晴。”秦深解釋道。
“張晴?他不是張正德的女兒?”
“對,但他寄了幾份東西過來…”
李蔚然看看窗外有些刺眼的陽光,依舊是不正經地坐著,重新把煙叼回到嘴裏,對好友說:“這種女人,雖然現在是幫了你,但日後你可要小心點。”
“我知道。”
兩人繼續交流著工作上的事情。
張知起洋溢著笑意回來時,看到剛到不久的秦菲菲,秦菲菲今天沒有化妝,沒有了平日的氣場,但也讓人耳目一新。
秦深對張知起道:“你先回學校,讓菲菲送你”,看到張知起臉色立即沉下去,而且也不答話,秦深走過去彈了一下他的額頭:“想什麼呢?星期五,我會去接你放學。”
“一言為定。”張知起打量式地看著秦深的臉色,確定他說的是真的,才爽朗地回答。隨後,他拉著秦菲菲,非要小跑著走出病房,笑逐顏開。
初冬的暖陽比夏日事的更加可愛,更加清冽,因為那是微寒中的絲絲縷縷的溫暖。
任何事情,隻要有了對比,感覺便會更加強烈,就如由奢入儉難,也是這個道理。沒有任何事情,比與自己最親密的人分離更使人痛苦;因此,也沒有任何事情,比與自己最親密的人再相見更讓人愉悅。
誰說奢侈與節儉一定是形容物質的?它們也可以形容情感。秦深看著朝氣蓬勃的少年,覺得自己現在享受的,是對麼奢侈的生活,他隻想一直奢侈下去。
張晴沒想到自己寄出去的幾份東西,會使自己的父親麵臨牢獄之災。
她隻不過是想追逐自己的幸福,難道這有錯嗎?看著父親被拘留時看向自己的失望的眼神,張晴疑惑不矣。
她被母親甩了兩巴掌,嘴角流血了,還被趕出家門,她流著淚離開了自己的家。
秦深想到了張晴會來找他,但他沒有想到張晴會以這幅模樣,頭發披散,嘴角流血,眼神潰散,隻是他沒有覺得自己需要愧疚。
他沒有要求張晴幫助自己,即使她不幫自己,秦深還是能夠指控張正德的。他從來沒有對張晴做出任何曖昧的行為,甚至直白地拒絕過她數次,而這次她背叛自己父親的行為,更是讓他,對這個他本就沒有好感的女人,產生抵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