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婉昕冷笑著躲開,她一動,香味隨之而動,她不客氣地尋一張椅子坐下道:“我知二妹不知廉恥,卻不想竟到了如此病入膏肓的地步。莫不說那晚的情況,就單憑你對長姐惡言相對便是你的錯!”
朱盈盈被朱婉昕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扭曲著一張臉要下床扇朱婉昕巴掌。
陳氏穩穩拉住她,想起朱百萬的話,和氣道:“大小姐願意來探望盈盈,也是盈盈的福氣。”
“娘親!”朱盈盈震驚地瞪圓眼,“你可是朱府夫人,怎能對她如此低三下四?”
“低三下四?瞧著二妹名滿天下,才華過人,不料連書塾知識也沒學好。”朱婉昕很是可笑地道,她款款起身,對鶯兒道,“二妹不歡迎我,我留在此也是厚著臉皮,我們回罷。”
朱盈盈欲要喚住朱婉昕,陳氏攔住她,直視著她的眼搖頭。
朱盈盈徹底一怒,啪地打開陳氏手臂:“娘親!這是怎得一回事?”
“你莫要激動,日後娘親定會把事情與你交代清楚,你如今隻需安心養傷。”
陳氏何不是一個心氣高傲之人,自朱婉昕的娘親去世,她雖不是朱百萬正妻,但也算得上朱府的女主人,朱婉昕向來是被她打壓的,何時受過她的氣?她這筆帳,定會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溪水潺潺,鳥語花香。朱府景色之精在朱婉昕院後荒棄的亭園,是朱婉昕最喜的清靜之地。
她與鶯兒修剪亭園花草,身上異香在花香中別具一格,令人久久難忘。
“小姐身上是何香?好生奇特。”鶯兒問道。
“是藥香。”朱婉昕笑道。她這些天閉門不出研藥便是為了這一天。
看陳氏方才神色,若她所料不差,朱百萬已將人選換做她,轉機很快就會出現。但為以防萬一,她需使朱盈盈的傷結疤,方能控製局麵。她身上的香,便源於她裹在香囊裏的藥,這些藥足以讓朱盈盈的傷口惡化。
陳氏,這便是她送你的第一份禮。
半月以來,陳氏給朱盈盈尋來奇藥,皆是凝膚修複之極品,但陳氏的傷仍是落下一道醜陋疤痕。
朱婉昕得知消息後並無過多驚訝,隻當鶯兒將朱盈盈要安排她遷入新屋一事提起時才神色微動。
“沒想到陳氏倒也是個能忍之人。”朱婉昕不禁冷笑,命鶯兒將前些日子治好的藥取來,“去一趟陳氏的院子。”
“小姐去陳氏的院子做甚?”鶯兒自是不放心朱婉昕的,怕陳氏再傷朱婉昕。
朱婉昕將藥瓶塞入腰間道:“陳氏現在定是為朱盈盈一事心急如焚,我這恰好有去疤的藥,給他們送去。”
語畢,朱婉昕不待鶯兒回應便踏出屋門,鶯兒看她離去,心知朱婉昕這一去,斷不是如她所說的去送藥這般簡單。
腳上踩著蓮花步從回廊中走過,朱婉昕直直走向陳氏的院子,就望著她在屋內徘徊不定,腳步聲錯亂無章。
起初欺淩我的時候,不是張牙舞爪麼?朱婉昕一雙明豔的眸子充斥著諷刺,她推門而入,倒是簡單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