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君宇:“頭懸梁還是錐刺股?”
柳鈺:“…………”
餘君宇:“嗯?”
柳鈺掀掀眼皮,從床底下拿出一把菜刀,一個狗頭鍘,一條繩子,一瓶鶴頂紅,然後一樣一樣擺在餘君宇的麵前,很淡地說道:“自己選一樣。”
餘君宇掃了床底一眼:看來,得把床拆了。
“你要是敢動我的床底一下,”柳鈺拿起地上的菜刀對準自己的脖子,赤、裸、裸的威脅:“我就死給你看。”
餘君宇眼皮子一跳,看向柳鈺異常認真,黑白分明的眼眸,隨後明白了什麽,緩緩垂眸,苦澀一笑:“你真的,就那麽討厭我麽?”
柳鈺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
餘君宇胸口一滯,然後一把取下柳鈺手中的菜刀隨手一扔,低頭吮xī那兩瓣紅唇。
柳鈺睜大眼,掙紮中。
餘君宇仿佛不甘心地在柳鈺唇上放肆了一回,然後放開他轉過身自嘲了一下:“那麽,如你所願。”
說完,頭也不回地飛身離去。
柳鈺擦著嘴巴,愣了:“就這麽,走了?”
後來的幾天,餘君宇就沒有再出現在柳鈺的麵前,仿佛消失了一般。
餘君宇走後的第一天,柳鈺去找戴小尋“風流快活”;
餘君宇走後的第二天,柳鈺憋不住開始自娛自樂;
餘君宇走後的第三天,柳鈺躺在床上渾渾噩噩睡了一天;
餘君宇走後的第四天,柳開始有“望夫石”的趨勢;
餘君宇走後的第五天,柳鈺吃飯魂不守舍,白玲瓏還以為他生病了,於是給他搭了脈,喝了藥,說是沒休息好;
餘君宇走後的第六天,柳鈺開始發高燒,挺屍中。
其實,餘君宇隻是出去打聽他大哥的消息,結果沒得到餘君蕭重傷的消息,卻得知柳鈺臥床不起的消息。
白玲瓏也束手無策,請來了太醫,太醫說,曦王爺思老過度,抑鬱傷身,可能是心疾。
後來,當餘君宇回來的時候,看到柳鈺一臉蒼白憔悴地臥床不起,胸口一揪,滿是後悔。
“混蛋…嗚嗚…你怎麽可以就這樣走掉嗚嗚……”睡夢中的柳鈺哭得稀裏嘩啦。
餘君宇握起柳鈺緊緊捏住床被,冰冷的手,心疼;“你這個口是心非的笨蛋……”
“不……要走……”柳鈺皺著眉頭,很難過。
“我不走,我不走柳鈺……”餘君宇吻了吻他的手背。
“不要走!”柳鈺一瞬間夢中驚醒,流了一身汗。
“柳鈺……”餘君宇替他擦了擦汗,正想縮回手,就被柳鈺一把抱住。
“不準走!”柳鈺抱得死死地。
餘君宇順了順他頭發,笑得很滿足:“好……我不走,柳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