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柔看到新聞已經是事情發生的三天後。
牧氏集團被何氏收購,牧氏總裁跳樓身亡。僅僅一夕之間,原本在帝都呼風喚雨的牧氏就徹底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已經變成了何氏。
她瞪大眼睛緊緊的盯著電視裏那個笑容滿麵春風得意的男人,仇恨幾乎溢出眼眶,她恨不得吃其肉飲其血,將這個男人大卸八塊。
可是她不能,現在的她甚至連動一下都成了奢望。牧柔躺在床上,發狠的晃動著四肢,綁著她的鐵鏈立刻就發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她嘴裏被塞著口塞,四肢被粗糙的麻繩緊緊的綁在了床上,不到十平米的小空間裏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張床,就隻有一個電視機了。
而這個電視機的存在就是為了粉碎牧柔最後一點的希望和驕傲。
短短三日,她卻恍若度日如年。眼淚流幹了,全身上下都已經幾乎沒有了知覺。昏暗的房間裏,空氣凝滯冰凍著,沒有一絲生機,牧柔目光定定的看著前方,空洞而又無神。
門外突地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短暫的停止之後,門從外麵開了,一道光束忽而照在牧柔的臉上,讓她忍不住微微閉了下眼。
“牧大小姐,這幾天過得不錯吧。剛剛那條新聞,還喜歡麼?”冰冷無情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男人冷酷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嫌惡,仿佛牧柔是什麼髒東西一樣。
而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牧柔頓時睜開了眼睛,她猛地朝男人看過去黑白分明的眼裏迸發出濃濃的恨意。
“唔……嗯……!”她瘋狂的轉動著鐵鏈,嘴裏發出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你想說什麼?瘋狂的罵我麼?”男人見他這幅模樣,露出一抹詭譎的笑容:“你放心,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還是我何瀝東明媒正娶的妻子,何夫人的位置你照舊坐著,這不是你最想得到的東西麼?”
牧柔是瞎了眼,沒有看出何瀝東這頭白眼狼這些年來的野心。他一直以為自己了解何瀝東,可以把何瀝東緊緊攥在手心,可從什麼時候起,當年那個溫暖如陽光的男孩,已經成了眼前這麼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了。
當年她為了和何瀝東在一起甚至不惜跟牧家恩斷義絕,和這個從小被牧家收養,自己名義上的弟弟在一起。她以為他也是愛她的?可現在呢?牧柔神色微微有些絕望。大概何瀝東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她吧。
隻有她識人不清,才會一廂情願的嫁給這個魔鬼!
牧柔盯著何瀝東的臉,目光漸漸堅定起來,眼中恨意翻滾。她發誓,如果有機會可以逃離這裏,她一定會不顧一切代價,讓何瀝東去死,為牧氏報仇!
何瀝東被她此刻的眼神看的身體一僵,笑容有些掛不住嘴角。他恨牧家的每一個,牧家在這座城市屹立這麼多年不倒,是真真的名門望族,而他,雖然被牧家收養,可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沒爹沒媽的野孩子。在牧家人的光環裏,他永遠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