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都問他的意見,他本想兩頭勸勸,結果呢,也不知怎麼勸的,媽媽對他生了氣,文清也和他吵了一架,現在回頭看去多可笑,媽媽被迫接受了一個孫子的事實,而文清竟想通了要了兩個孩子!“是啊,一個也不錯,現在養小孩子很花錢的。”

文清也覺得有些違和感,劉遙從來都是邈視金錢的人物,如今也說起花錢了呢!但轉念一想,是啊,大家都長大了,獨立生活了,經濟情況不管怎麼說都是很重要的生活要素之一,有錢在很多方麵都要容易得多,“可不是,小孩子的東西都很貴的。”

劉遙自嘲地笑了笑,作為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他的收入不低,父母都有退休金,還時常給他買東西,應該過著不錯的生活,可是離婚時還文清一筆錢,陳瑾改行做教師並沒有正式的編製,懷孕時反應大不能堅持上班隻有放棄了,生了孩子後為了帶孩子就沒有再工作,這樣家裏少了一個人的收入,多了孩子的花銷,生活水平馬上下降了。

這還不算,陳瑾娘家是農村的,生活條件非常差需要補貼,她又有弟弟妹妹正在上學,作為大姐要幫忙負擔他們的學費生活費,陳瑾的父母還說弟弟結婚,陳瑾也要負擔一份的,這些壓力實實在在地壓在了他的頭上。

聽說國家很快要開放二胎政策,自己這樣的單獨家庭也可以生二胎了,但劉遙真覺得不要第二個孩子更好一些,有些養不起呢。

想到這裏,劉遙又一次想起他在大腦中重複過無數次的想法,“要是沒和文清離婚,這些困難就都沒有了吧。”

恰好時間到了,幼兒園的大門打開,接孩子的家長馬上讓出了一條道路,老師帶著孩子們走了出來,按規則先是年紀小的孩子出來,因此文清便向劉遙點點頭走上前,謝思萌在小班,很快就會出來了。

果然老師帶著小班的孩子走了出來,謝思萌看到媽媽馬上飛奔過來,迎著文清的手向上一縱,已經依到了文清的懷裏,環著文清的脖子大聲嚷著,“媽媽,我們去蕩秋千!”

文清接孩子的時候不太多,但也知道思萌每次放學後一定先要在幼兒園裏玩一會兒才肯回家,雖然家裏也有秋千等玩具,但小孩子就是喜歡和小朋友們在一起玩。

“那好,媽媽帶你過去。”文清放下思萌,領著她走進了幼兒園的遊樂場,這個時候遊樂場開放。

大部分的小朋友們也都一樣不急著回家,很快遊樂場裏的人多了起來,蕩秋千的地方開始排隊,每個孩子蕩十次後就要讓給下一個孩子,重新排隊等待下一次。小思萌排了一回就嫌煩了,跑去玩滑梯,文清一向讚成孩子多玩,所以一點也不催促她,隻是笑著看她活力無限地跑來跑去。

“你女兒是不是有少數民族血統?”劉遙也帶著兒子進了遊樂場,此時站到了文清一旁,他是第一次見到謝思萌。

“是啊,謝鋼的曾祖母是俄羅斯人,聽說他小時候長得也很像外國人,現在不太明顯了,思萌奶奶說,思萌比他爸爸頭發卷得還厲害。”

謝思萌是幼兒園內最顯眼的小朋友,她長著一頭彎彎曲曲的卷發,無論怎麼梳理都不能服服帖帖的,就像現在,老師在放學前一定替重新她梳了頭,可兩個小辮子之外已有幾個發卷脫離控製,一又大眼睛黑中帶著些藍,睫毛長得不可思議,皮膚則一味的白,好像牛奶一般。她穿著一條紫羅蘭色的天鵝絨長袖連衣裙,白色羊毛襪,一雙紅皮靴,外麵的大紅上衣正掛在文清臂彎,一定是怕她跑熱了脫下來的。

“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劉遙發自內心地說。

“看著是很可愛,就是特別淘氣,老師說思萌是她見過最淘氣的小女孩。”文清雖然是在批評,但語氣中卻帶了無限的寵溺。然後她客氣地問:“你兒子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