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尤其是研究室的微創手術多為擇期手術,也就是事先定好時間的手術,而不是急診手術,所以她最近很少在晚上或夜間趕去醫院了。

“還記得我前些天說有個欠費的病人嗎?”文清說:“夜班醫生護士接班時就沒看到他,到了晚上用藥的時間還是找不到人,詢問了病房裏的其他病人和家屬,說他可能離開醫院了。”

“他這是跑了?”謝鋼很吃驚地問。

“大約是吧。”文清倒還平靜,“這種事雖然少見,但也曾聽別人說起過,沒想到這次我遇到了。”

“你別為難啊,不就是欠錢嘛,算不了什麼。現在人們不是常說,用錢能解決的事,就不算事兒。”

聽謝鋼急於安慰自己,文清笑了,“別擔心我,我不會再被氣哭了。”

聽著文清很輕鬆的語氣,謝鋼也放鬆了,開玩笑說:“我以為你們研究室的事都解決好了,所以才有心情請我吃飯。”

“你太小看我了,我才不是因為研究室工作順利了才請你的。工作上的事就是做完了也會有新的。”文清一笑,“還記得那天高主任說的話嗎?我就想我現在就要對你好,不要等老了後悔。”

文清說著突然摸了摸耳環,然後摘了下來,小心地收到了包裏,“虧你還想著我沒有紮耳孔,買了這種夾著的耳環。又替我找了宋主任和為我們施工的人,現在研究室的消毒槽重新做了,完全合我的要求。”

謝鋼心虛起來,“你怎麼知道的?”

宋主任和施工方對她的態度前倨後躬,文清再遲鈍也感覺到了,“這次謝謝你!不過,以後你就相信我吧,我能行的。”說著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前,文清湊過去吻了他一下,說:“你先回家,我看看情況。”

“那好,你回來時給我打個電話。”

文清進了醫院,聽值班的醫護人員說了情況:原來病人和家屬一直許諾說老家裏來人會給他們帶錢交住院費,今天老家的人真的來了,不過他們到了後就將病人帶走了,說是出去吃飯,然後就沒有回來。後來查看病人的櫃子裏,空蕩蕩的,什麼東西都沒有了。

“真是個白眼狼,進來的時候還起不了床,抬著來做的手術,沒想到現在能走路了,立刻就跑了。”科裏的醫護人員也好,知情的一些病人也好,都在走廊裏議論紛紛。

文清趕緊讓大家散了,將事情報告了醫院的總值班,又安慰夜班的醫生護士,“你們別管這些,做好值班工作就行了。”看看沒什麼事了,走出了醫院。

謝鋼的車還在她下車的地方停著,文清走過去上了車,“怎麼又等我?不是讓你先回去嗎?”

謝鋼已經挪到了後排座位上,正看著筆記本,聞言笑著說:“我想你今天應該很快回來的,就在這裏看了一會兒新聞,和在家裏是一樣的。”

因為家裏離醫院非常近,而且正在市中心,就是半夜也不存在安全問題,文清平時去醫院特別方便,可謝鋼還是願意在門口等著她,文清自然覺出他的情意,他們倆人間的感覺一直像是熱戀呢。

回到家中,兩人說起了醫院的事,謝鋼還是不可置信,“那個病人真地偷偷走了?”

文清點了點頭,“應該可以確定了,否則值班的醫護人員也不可能找我過去。”然後她又給謝鋼科普了一些醫院的管理製度,根據病人的病情嚴重程度,醫護人員對於病人有不同程度的觀察護理要求。這個欠費的病人病情已經基本痊愈了,按規定,應該每三小時巡視一次病人。

最初超過時間,值班人員並沒有在意,有很多恢複期的病人時常會去醫院外麵吃點飯或者走一走,這都是很正常的。但到了用藥的時間,病人還沒有回來,而且也無法聯係上時,他們開始緊張並趕緊報告了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