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回來這樣早?”謝鋼一把拉住了她,用手扶著她的臉,細細打量,“這是怎麼了?哭過了?”ωω

是因為剛剛自己把避孕的原因攬到自己身上,讓文清感動得哭了?可是謝鋼卻從文清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對,她很少這樣沮喪。

謝鋼把沒精打采的文清攬在懷裏,“誰欺負我家文清了?”

“是單位的事,心裏不舒服就早回來了,本想自己靜一靜,可……”

“對我說說,也許心情就好了。”謝鋼摸摸文清的臉。

“其實沒什麼,”文清原來覺得受了天大的委屈,可是剛剛偷聽到的一番談話讓她心情波動後就想到,謝鋼當年白手起家時該有多艱難,自己一直順風順水慣了,遇到點挫折就承受不了了。

再者謝鋼那樣一個霸王脾氣的人都能耐下性子來勸人,自己總自詡待人和氣,結果倒在單位與人吵了起來。

“研究所裏的事?”謝鋼猜測,高主任的老伴最近生了病,便把研究所裏的日常工作都交給文清,而研究所正是千頭萬緒還沒有理清的時候,各式各樣的問題層出不窮,文清一定遇到了難題。

“研究所裏新安裝的消毒槽不合格,還有幾處也需要改,我不同意在驗收單上簽字,負責施工的幾個人就跟我吵了起來,後來後勤的宋主任來勸我,說以後他找人來維修,我不答應他便冷嘲熱諷地說我難說話,恰好又有醫院的同事帶著親屬來找我看病,當時亂糟糟的,一點麵子都沒有了。正給病人檢查的時候,住院處又來電話告訴我,我們的一個病人欠費,研究所這個月的獎金要扣掉。然後我又去找病人家屬做工作,催他家交費,又與住院處聯係讓他們等一等。總之,我覺得我實在太失敗了。”

“你不用管了,明天我去找姓宋的。”謝鋼拍拍文清安慰道:“還有欠費的病人,我去擺平。”

“不,”文清吸了吸鼻子,但卻非常堅持地說:“我不想你幫忙。”

謝鋼本來心疼得很,隻恨不得馬上去收拾那些讓文清不快的人,但看到眼前的文清,因為自己發現她偷偷哭了已經很不好意思,神情中又帶著倔強,便認識到她不隻是自己的妻子,也是一個成功的職業女姓,必須要獨立處理醫院的事。他繼續在地在文清頭上拍了拍,“我不幫忙,隻幫你出出主意怎麼樣?”

“嗯,醫院的事你懂嗎?”

“醫院的事我雖然不懂,可是我接觸過各種類型的人。”謝鋼笑著說:“你所欠缺的正是這些。”

文清的成長可以說是一路風順,她是一名很成功的醫生,在人情事故上,平和淡定的氣質讓她在同學同事和病人中都有著很好的口碑,但其實,同學同事們的圈子畢竟比較單一,大家有很高的相似性。而病人們呢,不管是哪種人,在醫生麵前都是一類人——需要醫生治療的一類人。

因此醫生和病人的關係,一般來講,還是要以醫生為主導的,所以文清所習慣的待人接物方式略顯清高,她的這種清高偏巧能引起病人的信任,也使得她更習慣於這種方式。

但用這種方式做別的就不一定都適合了。

文清聽懂了謝鋼的話,便請教道:“你怎麼解決問題的?”

“我?”謝鋼笑了,他的手段可多了,文清卻不一定用得上,“我們不一樣。不過我幫你分析一下,施工方和宋主任是看準了你年青性子好,又不會回絕人,就想節約些成本把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