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病房時,你剛好從休息室裏走出來,還向我笑著打招呼,當時我恨死自己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麼事,我可能都沒有勇氣去追你了。而你若是知道,一定不會再理我。於是進了房間後,我就用水果刀在自己沒骨折的那條腿上紮了一刀,做為警戒,就是那次你發現的那道傷疤。”
“那以後我再也不同胡公子在一起喝酒了。前兩天在鋼都,胡公子怎麼叫我,我也沒有去陪他,後來他喝多了,在酒吧給我打電話,我不能不管,隻好把他帶到酒店。”
“這件事一直堵在我的心裏,早就想告訴你,又怕你生氣,一直沒說出來。原諒我好嗎?”
文清覺得自己本該生氣的,但她卻沒有,於是裝做生氣道:“骨折還沒好的時候,你還真有興致!”然後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謝鋼一向興致都很高,真不知當時他怎麼能在關鍵時候離開的!再想到他竟用刀子傷了自己,不免又心痛。
“我好多年都沒有過,是你碰到我腿後才再有反應,就怎麼也壓不住,那些天我真快瘋了。”謝鋼覺得他沒臉見文清,不直不肯抬頭直視她,“隻那一次,我再也沒有動過別的心思,相信我,原諒我!”
謝鋼呼出的熱氣就在自己的胸`前,他的頭在自己的懷裏蹭來蹭去,文清竟有一種非常心安的感覺,她不再裝做生氣了,便用手輕輕地理理他的頭發,自從那日文清說他還是卷發好看後,謝鋼便將頭發留得長了一些,於是卷發便顯了出來,文清的手順著發卷的弧度滑下去,輕聲在他耳邊回答:“我原諒你,也信你,還要向你道歉,那天我其實還是懷疑你了,你也原諒我好嗎?”
他們的心靈原本就是相通的,此刻更是感到彼此信任,相互摯愛,心靈體驗著如此的奇妙,如此的幸福的感覺,完全難以用語言描述出來。
就在無比的幸福中,謝鋼和文清的婚期到了,婆婆已經提前幾天回來,雖然謝鋼和文清原打算辦一個小規模的婚禮,但到了舉辦婚禮的時候,規模還是不斷地擴大了,先是婆婆邀了鋼城的很多親友,畢竟她隻有謝鋼一個兒子,婚禮一定要通知大家,因為人數多了起來,謝鋼隻好租了兩輛大巴車專程到鋼城接送。
然後謝鋼的朋友也來了不少,還有文清的同事和同學們,最後嚴重超出了預計人數,好在預訂的酒店宴客廳足夠大,加宴席也很容易,又有婚慶公司的居中調節,一切都還順利。
在婚禮上,不同於第一次迷迷糊糊般的經曆,文清一直很清醒冷靜,她得體地與黃伯、謝鋼的生意夥伴們打招呼,把手搭在謝鋼的手臂上,輕輕捏了一下低聲提醒他:“左邊,陳奕向你點頭呢,對麵過來的是我二叔家的弟弟,還有你一直在笑,看起來有點傻呢。”
謝鋼向左邊的陳奕笑著舉了舉杯,然後拍了拍文清堂弟的肩膀,“謝謝你的祝福!放心吧,我會好好待你的姐姐!”
文清看著謝鋼完全忽略了自己最後的一句話,與來賓們熱情地招呼著,笑得更傻了。感受著身邊人的開心,文清不知道自己雖然自覺很矜持,但在別人的眼中也是深深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隻是與謝鋼的外露相反,文清臉上的笑意內斂,但在來賓們看來卻很難說誰的喜悅更多。
“謝總,想過我們這關要表演節目噢!”剛走進醫院同事們的桌旁,趙紅幾個女孩子們就笑著鬧起來。
“都聽你們的,隻要讓我過關就好。”謝鋼笑答。
文清感覺謝鋼說話已經不經過大腦了,便攔在前麵笑指著趙紅說:“你還帶頭鬧,別忘了今年你也要結婚了,現在不好好表現,那時我會報複的!”又點著桌上的幾個年輕人,“你們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