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慵懶地回答:“你知道嗎?人的酒量大小是由於人體內乙醇脫氫酶和乙醛脫氫酶這兩種酶的活性決定的。這兩種酶活性高,能很快把酒中的成份分解,就不容易醉,酒量就好。”
謝鋼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驚奇地問:“那麼你的那個什麼酶活性很高嗎?”
“應該是吧,因為這兩種酶的活性程度主要由遺傳因素決定。我媽媽酒量就很好,我就是遺傳她。”
“真沒想到酒量大小也與醫學有關,文醫生真博學!”謝鋼恍然大悟,“在黃伯家我一直很擔心,可是你和黃豔都已經說不讓我管了,我也不好再阻止你,原來你是胸有成竹!”
“也夠不上胸有成竹,就是不想黃豔在我麵前趾高氣昂而已。”文清拉著謝鋼起來,“我們今晚回儷景吧。”
“好,洗個澡換衣服就走。”
文清又穿上了羽絨服,碰了口袋裏的錦盒,是黃伯的禮物。她拿出來打開一看,一隻翡翠掛件靜靜地躺在盒子裏,就是不懂行的她也看得出這隻雕成如意形狀的掛件綠得泛出了水光,又非常通透,質地極佳,“這麼貴的東西,我收下合適嗎?”
“黃伯的禮物肯定不會便宜,你留下吧。”謝鋼一副很平常的樣子。
“那我們將來還什麼禮好呢?”文清坐在車上,還在想掛件的事。
“你有的時候聰明得緊,有時候又有點傻。”謝鋼見她麵露愁色,不由得笑了,“黃伯肯定不會隨意把這樣貴重的東西送人的,所以你隻管收著。”
看文清似乎還沒懂,他又說:“黃伯和我之間,並沒有我和洪哥間那樣深的交情,更主要的是利益關係。他找到我投資,我為他賺到了他滿意數目的錢,所以他才會送你玉件,你收下也不必有負擔,就這樣簡單。”
“你說得是不是太沒有人情味了?”文清覺得黃伯很慈祥,對謝鋼又特別寬容喜愛。
“當然也不是,但我和黃伯就是這樣開始打交道的。”謝鋼一麵開車一麵說:“我出獄後,過去的一個哥們把我帶到黃伯的賭場裏做幫手。沒多久有幾個南方老板來與黃伯賭錢,黃伯一直在輸。我在後麵看了幾天,突然就有了個想法,就對他說,讓我替他賭,贏了,分給我十分之一,輸了,我的命就輸給他了。”
“啊!”文清想到了黃豔的話,“你真把命押上過!”
“是,”謝鋼目視前方,繼續講述,“黃伯當然不肯信我,但我告訴他我姓謝,我的太爺爺是以前鋼城最有名的賭王時,他同意了。”
“賭王?” 文清覺得她今天接受了太多的震憾,“還真有賭王?”
“解放前,我太爺爺的賭術在東北都是非常有名的,而且他就是靠著賭博置下了家業,還贏得了我太奶奶,她有俄羅斯血統,我有天生的卷發就是遺傳她。太爺爺最喜歡我,常說我爺爺和爸爸都不像他,隻有我最像他,是他教會我玩紙牌、麻將、牌九等,還常說新社會不讓賭博了,要是過去,我也能靠賭錢贏到家業。總之我替黃伯上場了,三天三夜沒下牌桌,最後我贏了一千多萬元,黃伯果然分了我一百多萬。”
“你贏錢是為了送給女朋友家。”文清聯想起婆婆和黃豔的話,明白了謝鋼當時孤注一擲去賭錢的原因。
謝鋼點點頭,“我去了她家,她的父母說什麼也沒收,後來我用這錢給媽媽買了保險,然後就留在賭場裏酗酒吸毒打架,行屍走肉般地活著。”
“那黃伯沒有叫你再幫他賭錢嗎?”
“當然,他幾次讓我和他一起參加賭局,可是我已經決定收手不做了。我太爺爺一直告訴我,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