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蟲子不要緊,說明這個果子特別甜。”
文清不信,“蟲子怎麼能知道哪個果子甜。”
“他說的對,蟲子確實專挑最甜的果子吃。”一旁的一個果農笑著說。
“文清你別不信,蟲子確實知道哪個果子甜,”高主任說:“你回去對比著嚐一下,有蟲子的就是比沒蟲子的果子好吃。”
“我才不吃蟲子咬過的果子呢。”文清馬上反對。
高主任搖頭笑了,“那我們倆摘的這袋,有蟲子的分給我,沒蟲子的給你。”
“那當然好。”文清也笑著回答。
“你現在和謝總處得還好?”這一次文清請客,謝鋼又陪著來了,幫著文清招待大家,高主任突然指著落在後麵的謝鋼問。
謝鋼正同幾位男醫生說著什麼,不時發出哈哈地笑聲,文清還看到他和張醫生走在一起,不知他們怎麼能談得來,但也不去管他,笑著說:“老師,我本來也想告訴你呢,我和謝鋼登記結婚了,打算明年一月辦婚禮。”
“噢,這麼快?”
“是快了點,”文清也有些赧然,她就那樣稀裏糊塗地領了結婚證,不過她也沒後悔,“我們很談得來,他對我也特別好,生活中的一些現實問題也都考慮好了。”
“文清啊,你是我的第一個女學生,我自己又沒有女兒,除了專業知識,我也不知道怎麼引導你。”高主任感歎地說:“但是,你的第一次婚姻失敗了。麵對第二次婚姻,你一定吸取教訓,總結失誤,拿出你做手術的細致認真精神,維係好家庭。”
“我會的,老師你放心吧。”
“那你去陪謝總吧,他一直看著你呢,別一直跟在我這個老頭子身邊了。”
“老師,你怎麼這樣說呢!”文清跺跺腳,想再反駁兩句,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高主任已經大聲把謝鋼喊了過來,“謝總,趕緊幫文清摘點果子,一會兒好的都被別人摘光了。”
謝鋼果然在高處摘了幾個特別紅的果子遞給文清,科裏的幾個年輕人見狀開始起哄,唱起了情歌,“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呦……謝家溜溜的大哥,看上文家溜溜的大姐……”
大家把歌詞都改了,笑成了一片,文清臉紅紅的,可她不甘這樣被取笑,於是拉著謝鋼,“我們也對著他們唱個情歌,你說唱什麼好呢?”
“唱,唱歌!”謝鋼原本沒怎麼害羞,可是聽了文清的話倒是嚇了一跳,“我,我不知道唱什麼,我也沒唱過。”
見謝鋼不肯響應自己,文清就跑到一直最支持她的護士長身邊,“我們女士給男士唱個情歌吧!”
“好,我就幫你一回。”林護士長想了想就帶頭唱了起來,也是改詞的,“骨科的哥哥們看過來呦……女士們一起唱!”文清也趕緊跟著大聲唱了起來,還拉著護士們一起唱。
很快響亮的女聲合唱越來越大,於是高主任帶著男醫生們也唱,“骨科的妹妹們看過來呦……”
然後大家一起唱,“看過來呦……”
歌聲在果園裏飄蕩,引得果農們都笑哈哈的。
謝鋼看著這群平時非常嚴肅的醫生護士們鬧成了一團,半天沒有合上嘴,實在是太驚懼了,尤其是他的文清,沒想到還有這樣潑辣熱情的一麵呢!
下山的時候,文清小臉紅樸樸的,擦著額上的汗珠問謝鋼,“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唱歌呢?”
“我不會。”
“哪有不會唱歌的?你是不好意思吧。”文清笑著說:“高主任都唱呢,你也放開點。”
唱過情歌後,高主任還給大家唱了日文的《北國之春》,歌喉是相當的深沉渾厚,謝鋼汗顏道:“我唱歌跑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