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現在不再把賺錢當做生活在目標了,但是,我發現自己還是喜歡做生意賺錢,就像你喜歡學醫一樣。”謝鋼笑著說:“我以前是為了賺錢而活著,現在我是開心地活著賺錢,想到賺到的錢可以給生我養我的媽媽用,給我心愛的女人用,將來還會給我的孩子用,我就會更開心。”

文清笑著說:“謝鋼,我也想說你以前常對我說的那句話,能再碰到你真好!”

謝鋼看著身邊笑顏如花的文清,將車子開向一旁一條無人的小岔路,停在了路邊,然後抱住她親了下去,“知道我些天我有多想你嗎?”

“我也想你!”文清也喃喃地說。

擁吻了好一會兒,他們才重新上了路。

謝鋼的媽媽現在住在鋼都近郊的一處農家院裏,帶著雕花鐵欄杆的門半開著,一條磚石鋪的小路打掃得幹幹淨淨,一直通到二層的小樓前,小路兩側各種著一排色彩鮮豔的雛菊,裏麵就是成片的蔬菜。謝鋼帶著文清走進去,又告訴她,“樓後麵還有一個更大的園子,還養了不少的雞鴨鵝。”

正在這時,謝媽媽已經非常高興地迎上來,“我知道你們都忙,就說我去省城見你們還省些時間,可謝鋼說你一定要過來看看我。不過到這兒來也好,我給你們燉了雞,吃的菜也是園子裏現摘的,特別新鮮。”

文清聽她見了自己就先熱情地說了這麼一大套,馬上就放鬆下來,上前叫了聲“媽,你好!”

“哎呀!我總算盼到了這一天了!”謝鋼媽媽的臉笑成了一朵花,趕緊把他們拉到屋子裏,先拿出來一堆黃燦燦的金首飾替文清戴上,“這是五金,我們鋼都結婚時婆家一定要給兒媳婦買的,前些天小鋼告訴我他要結婚了,我馬上回鋼都到最有名的金店買了,果然小鋼就把媳婦領回來了。”

於是幾分鍾內,文清就被拉著坐在炕邊,肚子上戴了粗粗的金項鏈,下麵掛著重重的心型墜子,左手無名指上套了一個寬大的金戒指,上麵還有一個新晰的雙喜字,雙腕各一個龍鳳金鐲,兩隻腳踝上也有一對金腳鏈。

“哎,文醫生沒有紮耳孔!”謝媽媽將那對金耳環放到了精致的錦袋裏塞進文清手中,“那也不要緊,一會兒我給你紮上就行了,耳環先收起來,等耳孔長好才能戴。”

文清拿著沉重的耳環,覺得耳朵都疼了,她求助地看向謝鋼,沒想到謝鋼正看著她笑成一團,她低頭看看自己渾身上下金光燦燦的,知道自己現在的形象一定很好笑,但在謝媽媽熱切的目光下也不敢摘下來。

好在謝鋼笑夠了,還是救了她的耳朵,“媽,文清是醫生,上班不能戴耳環的,耳孔也不要紮了。”

“那耳環也留著,別人家有五金,我們家也要全套的。”謝媽媽說著,又拿出用大紅紙包著一疊錢遞給文清,“這是見麵禮,拿著。”

“媽,錢我就不要了吧。”文清說。

“必須收下,”謝媽媽打開大紅紙給他們看,一疊紅紅的票子上放著一張綠色的一元紙幣,所有的錢都是嶄新嶄新的,“這是一萬零一元,意思是萬裏挑一。”

原來這些錢是有寓意的,文清隻有收下了。

“來,戒指先摘下來,我給你纏上紅線,就不容易掉下來了。”這種金戒指指環的大小是可以調節的,婆婆幫文清調好大小,用紅線纏好,不用說這紅線也是早就準備好的。

文清感受到婆婆的熱情,她覺得這熱情其實不是針對自己的,而是隻要謝鋼能帶回家一個女人,婆婆都會這樣激動不已。但她恰好就是這個女人,所以她也很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