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回到醫院照例做完日常工作,閑下來後,給郭雨佳打了一個電話,“我今天與劉遙去辦離婚,遇到了陳瑾,有些奇怪,就給你打電話問候一下。”

“文醫生,你能出來陪我喝杯酒嗎?”郭雨佳問。

“我現在不能出去。”文清聽出郭雨佳的傷感,這裏麵一定有故事的,看來她有些冒失了,“真對不起,也許我不該對你提起的。”

“沒什麼,你不提,也不等於這件事情不存在。”郭雨佳雖然傷感,但依舊爽朗,“我去醫院找你聊聊天行嗎?”

分手時文清已經和謝鋼說好,讓他今晚不要來,文清知道他手頭有一項開發案正等著他決策,他晚上一定要把白天用掉的時間補回來,現在病房裏也是一片平靜,但她還是猶豫地說:“我當然歡迎你,但就怕有急診或突發事件。”

“那好,等以後有機會吧。”郭雨佳掛了電話。但是半個小時後,她竟然找到了骨科病房。

文清吃驚地說:“你怎麼過來了?”

“放了電話後,我還是抑製不住找你傾訴的願望,就直接過來了。我想,如果真有急診什麼的,我就當出來散散心,回去就是了。”

文清到樓下的自動售賣機給郭雨佳買了瓶水,遞給她,“我這裏特別簡陋,但你可以盡情傾訴。”

郭雨佳環顧自周,“你一周六天就住這裏?”語氣裏不勝地感慨。

“是啊,”文清笑著說:“住慣了也就覺得挺好了。”

“其實來的路上我還在想,我為什麼一定要來找你傾訴,可是到了這裏,看到你平靜的表情,我明白了,其實我就是少了你這份淡然的心態,所以才這樣苦惱。”

“我有的時候是真的淡然,有的時候也是裝出來的淡然。”文清坦誠地說:“但裝著裝著就變成了真淡然了。”

“哈哈,”郭雨佳被文清逗笑了,“我就怎麼也裝不出淡然來。”

“但是你很幽默,”文清也笑著說:“不知道你的幽默都是真的,還是也有裝出來的?”

“果然也是有一部分真的,有一部分是為了顯示自己不在意而裝出來的。”郭雨佳接著就說:“我現在卻有些裝不出幽默了。”

“上次我們見麵後,我再三思索,還是同意與劉醫生繼續交往下去。畢竟誰沒有一點過去呢?而且媽媽也說劉遙的父母原來都是單位的領導幹部,家裏條件不錯,你也說過他確實有悔改的意思,再有他個人條件也好,又很吸引我。就這樣,我們開始接觸了。在來往的同時,他和陳瑾也時常見麵。”

“我忘了告訴你,我和陳瑾原來一起在外麵租房住,所以劉遙去找我就能遇到陳瑾。我也覺得大家都是好朋友,多個人也熱鬧一些,從來也沒避著她。”郭雨佳攤攤手說:“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倆人就上床了,還被我撞個正著!”

“劉遙並不是這樣的人啊,”文清有些不大相信地說:“他和錢如菲的事情發生後,我看他一直很自責,還從我這裏借給給錢如菲,又一直對我說自己錯了,不會再犯。”

“我之所以能同劉醫生交往下去,也是想他認識到自己錯了就會改好,不過事情還是發生了。”郭雨佳說:“之後,我冷靜下來也認真分析了,責任恐怕不全在劉醫生身上,應該是陳瑾主動勾引了他。”

“等等,你說的事情是在一個多月到兩個月之前嗎?”

“對差不多兩個月前。”郭雨佳回憶了一下說。

“怪不得那天見麵時,劉遙對我說那個孩子是偶然呢?”文清把當時的情況講給郭雨佳聽。

“這更證實我分析的沒錯了。”郭雨佳又幽默地說:“我的第一個男朋友被富二代小姐勾走了,而第二個男朋友被窮二代小姐勾走了,你說,問題是不是出在我這個人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