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接了過來。她沒有想到自己能夠這樣冷靜地與劉遙和他的媽媽親友們談判,最終將父母的錢要了回來。在上樓前,她心裏還在一直打鼓呢。文清也知道自己有些清高,不願意貲銖必較地談到錢,而今她都做到了。這段婚姻,雖然帶給她傷痛,但也促進了她的成熟。

文清接著進了屋子收拾東西,原來她在這裏的物品這樣的少,少得連她都沒料到。也是,僅僅畢業兩個月的她擁有的東西中最多的是書,大部分都在她的娘家沒有帶過來,小部分因為做總住院醫,又挪到了醫院。冬天的厚衣服以前就拿到了公寓,最後她隻收拾了幾套春秋和夏季的衣服和幾樣小物品。

最後環顧了一眼屋子,雖然沒有積下灰塵,但很明顯劉遙現在也沒有住在這裏,非常新的房子裏已經有了一種沒有人氣的蕭條。她拉著箱子,心裏竟有些不舍,畢竟她當初懷著無限的憧憬住了進來,在這裏也有過幸福的時光。

這棟樓是多層的建築,裏麵沒有電梯,劉遙走過來要幫她把箱子提下去,文清笑著攔住了,“並不太沉,我自己能行的。”

“現在想起來,我好像從沒幫你提過箱子,”劉遙笑著說道:“就讓我幫你提一次吧。”

“就算沒幫我提過箱子,也肯定拿過別的東西。”文清和他一起走下樓,笑著說:“其實在這段婚姻中,我也有很多錯。”

“文清,你別這樣說,我聽了心裏很難過。”

“算了,那就不提過去了。”文清打開了單元門,謝鋼正站在車前看向這邊,老孫不知什麼時候也過來了,站在他的身後也向這邊看著。謝鋼走上前來接過箱子說:“謝謝你幫文清把箱子提下來。”

劉遙沒理他,向著文清點頭示意了一下,就轉身上了樓。

文清與老孫打過招呼,對謝鋼說:“我的車子就在那邊的停著,我去開那輛車,我們就走吧。”

謝鋼要過了車鑰匙,連同箱子遞給老孫說:“你今天情緒不好,不能開車,讓老孫把車開走吧。”

文清覺得有道理,就了謝鋼的車。

“定下離婚的時間了嗎?”謝鋼馬上問。

“定在下周二,我正好沒排手術,劉遙那天休息。”

“沒想到你這樣快就下來,”謝鋼的語氣已經輕鬆了,“別的事情還順利嗎?”

文清講了大致的經過,“我也沒想到能這樣順利,便拿了東西下來了。”

“箱子裏有重要的東西嗎?”

“我看劉遙的媽媽臉色不好,一直在一旁盯著我,好像怕我拿走了什麼不該拿的東西似的,於是就連我最喜歡的小飾品也沒拿,隻有幾件衣服,還有幾樣日常用品。”

“若是沒有一定要留的,就捐給華盛集團的農民工吧,正好我們公司正搞這項活動呢。”

“也好,”文清明白謝鋼不想讓她留著這些東西,相處多了,她發現謝鋼有時也很小心眼,而且又有些強勢,隻是隱藏得好。而且他的出發點從來都是為自己著想,文清並不反感,“這半年我陸續買了不少衣服,也算夠穿了,舊衣服捐出去也沒什麼。”

“我們再去買幾件衣服?”謝鋼對文清的衣服了如指掌,其實她真沒有多少,大部分衣服都是到了季節沒有穿的,急著去買的。

“不用,我每周才出醫院一次,買那麼多衣服也沒用。再說你上次一定給我買了好幾條真絲的裙子,還有的一次也沒穿過呢。”文清對衣服一慣沒有足夠的關心,便問:“你說,今天的事情我對家裏人說不說呢?”

“你本來就是怕他們擔心,就不如等到離婚手續全部辦完後再告訴他們。”謝鋼幫文清出主意,“不過證件一定要隨身帶好,到時候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