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古人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劉遙和文清的感情我做為老同學一直看在眼裏,現在錢如菲已經離開省城,而劉遙也願意改過自新,你若是能成人之美才,才是功德無量。”
“如果文清願意原諒劉醫生,我不會說出自己對文清的感情。”謝鋼並不動搖,“文清是什麼樣的人,你們作為老同學應該也知道一些,她單純善良,獨立自信,堅強勇敢,是新時代的知識女姓。而劉醫生你對她做了什麼?你想讓她失去自我,你在她純淨的心上紮了一刀,你還想催毀她的自信!你現在對她的不舍決不是愛情,而隻是一種自私的占有欲,並不是真正對她好。”
“你認識文清才多久?又怎麼能保證是真的對她好?”
“事實上,我很早就認識文清了,也一直非常喜歡她,隻不過曾失之交臂。這次住院時碰巧遇到了她。當時我真是驚喜萬分。當知道她已經結婚後,我以為自己沒有希望了。劉醫生,是你放棄了,才給了我這個機會,而我會珍惜這個機會,一直關心她,愛護她,讓她一直快快樂樂的。”
謝鋼說完,回頭看一眼文清,她正聽同學說著什麼,睜大了眼睛問:“真的嗎?”在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後發出了一陣大笑。劉遙和王鑫銳也看了過來,經曆了婚變後的文清竟沒有消沉下去,而是更加活潑開心,就像回到了天真爛漫的大學時代。
她穿著一件簡單大氣的淺藍色真絲裙子,頭發用一隻同色的藍色發夾束起來,一如過去清純美麗,而她手腕上帶著的一塊鑲鑽名表,又使她顯出成功職業女性的魅力,而那表,正同謝鋼腕上的同款。
劉遙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表,是媽媽為他買的,價格也不便宜,但他從來沒想過要給文清買一隻,與她帶一樣的表。
謝鋼抬起了手腕看了看表,意味深長地對他們一笑,“放手吧,劉醫生,那樣對你也是一種解脫。”然後他又悄悄地坐回了文清身邊。
聚會後不久,文清接到劉遙的電話,“我們周六見一麵,商量一下離婚的事情?”
“好。”
“我媽媽一定要參加,我阻止不了,你也可以帶你的父母過去,就在我們的家裏,可以嗎?”
劉遙的媽媽會參加文清沒有疑問,隻要是與劉遙相關的事,她是決不能放手的。在過去的家裏商量也好,因為文清也還有些東西在那裏,總要取回來。再者,談到離婚,文清也知道要麵臨很多現實問題,最重要的就是經濟問題。
車子還好,雖然是劉遙挑的,但寫了她的名字,直接開回來就行,她確實也需要用了。麻煩的是當初她是把三十萬交給了劉遙媽媽,用來裝修房子、購買各類用品的,現在該怎麼算?這種事情,讓爸爸媽媽來,最後的結果也隻能是生氣,她能想到劉遙媽媽一定會說些很難聽的話。文清給自己鼓了鼓氣說:“可以。”
周六一早,文清坐了謝鋼的車過去了。她沒有告訴父母,其實連謝鋼也不想說的,但是她瞞不過謝鋼,隻好與他約定,讓他在樓下等自己,不許上去。
結果家裏不僅有劉遙的爸爸媽媽,還有幾位親戚,擺出嚴陣以待的架式,見文清一個人上來,都很吃驚。劉遙媽媽問:“你怎麼自己過來了?你父母呢?”
“我已經是成人了,自己的事情能自己處理。”文清見了這麼多人,也有些打怵,但還是禮貌地給幾位長輩問了好。
“你既然自己能做主,我就對你說吧,”劉遙媽媽:“既然你們雙方都同意離婚,總要先商量好財產的分割,以免打到法院讓別人笑話。這套房子是劉遙名下的婚前財產,與你無關。而你家買的車,也記在你的名下,依舊是你的。過去你們兩人都沒有參加工作,沒有工資,隻有很少的生活費,都在各自的卡上,也沒有什麼可分的。還有當時你家出了三十萬裝修新房、購買電器等,現在折給你二十萬,這是二十萬的卡,你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