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住院醫負責整個病房的工作,但一般年輕沒有經驗的醫生值班時才事事過來請示,像張醫生這樣技術成熟的老資格醫生值班,隻是一些重大的情況才與總住院醫商量。既然張醫生要自己去看病人,那麼文清也會把他帶過去,大家都別休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病人隻是正常的術後疼痛,文清讓張醫生開了點止痛藥,然後就又回了休息室。
一頓飯中間,文清出去了三次,看到謝鋼的臉沉了下去,她笑著說:“你今晚有事嗎?”
“沒事,我可以陪你一夜。”
“那我們都不要看書了,在一起聊天,這樣不怕被打斷,你說好不好?”
聽了這話,謝鋼本來一直壓著火氣,現在也不氣了,隻是疑惑地問:“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女生的休息室,姓張的連門都不敲就闖進來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醫院對值班醫生的休息時間也是有規定的,就像現在還不到睡覺的時間,醫生不能休息,而這間屋子,雖然是休息室,但也是總住院醫的辦公室,他不敲門當然沒有禮貌,但也不是說不過去。再說,我既然是醫生,又在工作崗位上,他不把我當成女人也正常。”
文清就是這樣,事事都能從別人角度出發考慮問題,但是謝鋼已經得出了結論,張醫生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被文清的善意打動的。
但文清有自己的處事之道,接著她把休息室的門完全打開了,從外麵看過來一覽無疑,張醫生就是想推門而入,都沒有辦法了。
謝鋼笑道:“文清,這個時候我特別佩服你,明明很生氣的事,你卻若無其事,坦坦蕩蕩,讓對方最後隻能無地自容。”
張醫生再次從門前經過,確實有些訕訕的,文清很是清靜了一小會兒。可是好巧不巧的,急診來了病人需要做手術,文清馬上去了手術室。謝鋼便與文清一起離開休息室,在電梯間裏分了手,然後他又折了回來,走到醫生辦公室門前,向張醫生示意,讓他跟著自己到了空無一人的樓梯間。
謝鋼原以為會費些力氣,沒想到張醫生竟問也沒問就跟了過來,他一進樓梯間,謝鋼就把門關上了,就在張醫生正在琢磨怎麼說文清的壞話時,謝鋼猛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拳,在他就要喊出來的時候已經一隻手勒住了他的脖子,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將聲音堵了回去,然後謝鋼將張醫生放了下來,看著他倒在地上,俯身揪住他的衣領說:“文清是我老婆,你要是再敢欺負她,可不會是這一拳這麼簡單了!”說著拍了拍手,丟下痛得蜷成一團的張醫生走了。
雖然許久不打架了,但從小就以能打在鋼都出名的謝鋼的一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張醫生過了好久才爬起來,他想報警,但又不敢,就像很多欺軟怕硬的人一樣,他被謝鋼嚇住了。然後他打聽到謝鋼的身份,徹底沒了報仇的打算。
過了幾天,文清果然對謝鋼說:“張醫生大約想開了,突然不再為難我,你說這是什麼原因?是不是主任批評他了。”
“我想也是吧,高主任對你那麼關心。。”
“是,去年張醫生和我鬧別扭時,就是高主任幫著調和的。”文清告訴謝鋼,“張醫生是從一個很偏遠的山區過來的,性格有些怪,聽說他在學校時就常與家裏條件好的同學作對。不過我到了骨科,成了他最討厭的人,並不是因為我家裏條件最好,其實我們骨科家裏條件比我好的還有好幾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