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過的事情,並沒有隱瞞的必要,很多朋友知道我吸過毒,而且對於能夠成功戒毒的我還多了一些信任。”謝鋼坦然地說:“我想告訴文醫生,如果沒有你對我的訓責,讓我及時改過,我可能也活不到現在了,所以我的你的感謝是怎麼也表達不完的。”
“是嗎,”文清被謝鋼語氣中深厚的感情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當初的她連本職的工作都沒有做好,並且隻是無意中訓了病人幾句,實在擔不起謝鋼如此發自肺腑的感激,她搓了一下手說:“那不過湊巧,您不必再感謝我了。我倒想起來應該再恭喜你一件事,那就是你沒有染上艾滋病、肝炎等這些傳染性疾病。”
文清又進一步說明,“按衛生部門的要求,病人入院時要檢查這些傳染性疾病,你的化驗報告結果都是正常的。”
謝鋼的臉騰地紅了,也沒了剛才堅定自信的樣子,眼睛不敢看向文清,“我其實沒那麼壞,我從沒有,沒有……”
文清明白謝鋼是誤會了,她馬上解釋說:“艾滋病、肝炎等疾病不隻通過性傳播,也能通過血液、母嬰傳播,注射毒品由於通常共用注射器等用品,所以這些傳染性疾病在吸毒人群中發病率很高。”
“我注射嗎啡時間並不長,也沒有和別人共用注射器。”謝鋼依舊不看文清,“我在賭場裏混了不到一年時間,因為心情不好差不多天天都喝酒,還賭過一次錢,和出老千的人打過幾次架,別的壞事我真沒做過。”
醫院又不是法院,文清是醫生而不是法官,謝鋼做過什麼壞事與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但她能理解謝鋼心中的悔意,微笑著鼓勵他,“不管怎麼樣,你已經走出了那段低穀,現在錦繡的前程在向你招手。而且,你竟然能把毒癮徹底戒了,隻這一點,我就佩服你!”
戒毒,差不是世界上最難的幾件事之一了吧。由於職業原因,文清也曾接觸過幾位癮君子,親眼見到有人剛剛自傷發誓戒毒,轉眼就開始吸毒的真實情況,所以她由衷地表揚謝鋼。
“文醫生說讓我戒煙,我自那時起沒再吸過一支。”謝鋼終於抬起眼睛看了看文清。
文清點頭,“謝總,你對我說了很多次謝謝,現在我也想對你說一聲謝謝。這次我遇到你後,我每一次見到你的笑臉,都覺得很受感染,心情不由自主地就好轉了。現在你已經成長為一個有著非凡的正能量的人,而且還能影響別人。”
“真的嗎?”謝鋼也如文清被表揚後有些不安的樣子,然後他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其實我這些年一直忙著掙錢,很多事都不放在心上,但見了文醫生每天從容自如、樂觀向上,心情就很好。”
“那好,我們以後都盡量保持著好心情。”文清也笑了。
與謝鋼的這次交流,文清覺得自己心頭的重壓輕了不少。謝鋼這樣一個有毒癮的賭場打手都能成長為一個給人以力量的人,自己又有什麼看不開的呢?
有了外遇,又嫌棄自己不肯為他犧牲,因而要與自己離婚的男人,並不值得文清為他傷神。文清重新振作起來,以更積極的心態投入到生活和工作中。
而謝鋼對她更加關心,時常關心照顧她,尤其是差不多要包下她的一日三餐了。文清幾次正色反對,謝鋼也隻是說:“我每天也要吃飯,隻是順便給你們帶一些,算不了什麼。”還是依舊。
不過,謝鋼從不單獨給文清送什麼,他其實是把整個骨科醫護人員的工作餐都包下來了,大家又都知道當年文清和謝鋼的故事,所以雖然開玩笑說是借文清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