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最喜歡菠蘿蜜了,趙紅果然向她擠了擠眼睛說:“謝總,我還沒見過這樣大的菠蘿蜜呢,要不,我拿回家裏吧。”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我朋友帶來好多呢,這個你們今晚吃了吧,明天你下夜班時我讓老孫送你回家,順便再給你帶一個大的回家。”謝鋼笑吟吟地回答。

“算了吧,我就是逗你玩呢,我這就打開請文醫生吃。”

“你可別胡亂開玩笑。”謝鋼嚴肅地說:“我與文醫生過去就認識,以前還得過她的幫助,所以才想感謝她。”

謝鋼這樣一句話,文清馬上把原來有些不快的心情放下了,人家謝總都說明白了,他隻是感謝自己,沒有別的想法,她也不必自尋煩惱了。但她奇怪,“我也覺得你很麵熟,隻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謝鋼將右手臂伸了出來,左手將衣袖拉了上去,露出前臂一個有如英鎊符號的傷疤來,“這個傷口也是文醫生替我縫的,當時還教訓了我一頓。”

謝鋼的這道傷疤,文清一眼就認了出來,然後她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那還是四五年前,她到鋼都實習外科。帶她的老師也是附屬醫院的畢業生,是她前幾屆的一個師兄。僅僅幾天,文清和同學們都被鋼都那裏剽悍的民風震驚了,差不多每天都有打架受傷的人送進醫院,聽說這座中等城市裏有好幾夥黑社會,時常火拚。

師兄倒是習慣了,他一麵給這些人縫合,一麵斥責著他們,“幹什麼不好,非去打架,受了傷還不是自己疼!不許叫!疼也忍著!”

文清在傷者走後問:“師兄,你這樣說他們,不怕他們打你嗎?”

“沒事的,你以為他們真是什麼黑社會的嗎?不過是些社會上的小痞子,年青衝動,精力過剩打打架而已。再說鋼都各幫派早有協議,在醫院不許動手。”

“原來是這樣。”文清點頭,“怪不得剛剛來的幾個人分成兩派,雖然怒目相向,卻沒打起來,我白擔心了呢。”

“其實我年輕時也在一個幫裏麵混過。”師兄點了一根煙給大家講起了他以往的英雄事跡,果然讓文清和同學們對這些人不再那樣怕了。

就在下一次值班時,又來了兩個受傷的人,師兄看過後,傷勢重的那個人需要立即手術,於是他便吩咐文清,“昨天練習時你縫得最好,這個輕傷的就交給你了。”帶著另外一個實習學生進了手術室。

文清當時非常緊張,雖然平時練習時她的成績非常優秀,但這是她第一次獨立麵對病人,可是當時的情況她不可能退縮,隻得一邊回憶書中的內容和師兄的指點,一邊開始了縫合。

先清創,將傷口清洗幹淨,然後將傷口一層層,一點點地縫起來。已經打過幾次麻藥了,可是病人依舊大聲叫痛,胳膊也一直在顫唞,最後弄得文清滿頭大汗,她覺得自己的手也抖了起來。想起來師兄是怎麼做的,她停下來對病人厲聲說:“不許喊,也不許再動了!被砍傷疼還是縫針疼?要是怕疼,以後就別去打架!”

病人被她一訓,緊咬著牙,用左手按住了右臂,再也不動了,文清接著順利地縫好了傷口。

她還清楚地記得病人的傷口是一個“Y”型的刀傷,也不知是用什麼傷的,“Y”的兩隻角還有些不一樣長。在縫合皮膚時,她左想右想,最後在短的那個角上與長的縫了一樣多的針,以達到對稱美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