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好幾聲之後終是沒有人接聽,衛熾最終掛斷了電話,望著白色的房頂傻傻的愣神,這時候手機響起,屏幕上顯示著是葉晨的來電,衛熾覺得雙手麻痹了,他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接聽電話。
最終,衛熾還是接聽了電話,他始終無法逃脫叫做葉晨的魔咒,電話開啟兩人都處於靜默之中,隻能聽到對方的呼吸,一起一伏。
“找我有事嗎?”最終還是葉晨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極輕,就是比呼吸重一點點。
“沒什麼事情。”衛熾摸著自己的心口,也許是因為這次培育的沼澤幽蘭過於急躁,以至於幽蘭的品質並不好,所以,幽蘭在人的心髒裏有種橫衝直撞的感覺,心絞動的疼痛著,衛熾蹙起眉頭忍著疼。
“哦。”葉晨輕聲的回應了一下,電話雙方的氣氛又降了下來。
“周末有沒有空?”又過了片刻,衛熾問道。
“什麼事?”
“我想請你去玩。”衛熾說完這話,葉晨那邊沉默了,衛熾心裏忐忑,他想自己是不是不該說這話?他和葉晨隻有在英國的時候快活的玩了兩天,他希望再有一次那種美好的記憶,“辛翔冬?”衛熾不自然的輕聲叫了聲。
“去哪?”葉晨那邊終於回話了,也讓衛熾鬆了口氣。
“看你想去哪兒,我就是想出去轉轉。”衛熾討好的說道。
“我也哪裏都好,不如見麵再談吧!”葉晨回答著。
“好,那就這周六早上九點,在馬場道姚教授房子門口見吧!”衛熾建議道。
“好,到時見。”葉晨掛斷電話,他抿著嘴唇思索。
葉晨其實並不想和衛熾出去,他已經發覺衛熾對他有所隱瞞,衛熾說的家庭背景也不真實,葉晨曾想過要不要花錢雇人查一查衛熾,但是這件事卻遲遲沒有動作,他還在猶豫,總覺的以前的他就是太愛管閑事才落得今天的下場,不管衛熾對他有什麼目的,隻要少和他接觸也就行了。
但是衛熾卻忽然打電話來,而葉晨又莫名其妙的回了過去,他也不清楚自己怎麼就回電話了,他無話對衛熾說,所以隻能默默無語,可是當衛熾提出一起去玩,葉晨又有所期待,而這種期待又是什麼,葉晨搞不清楚。
這種懵懂的感覺困擾著葉晨,他自認為冷靜的大腦也有這樣的時刻,葉晨有些對自己生氣,他躺在床上,想起了周六的約會,此時萬分後悔。
周六一早,葉晨起床時就深深的歎了口氣,鬧鍾指示著是早上六點半,葉晨不情不願的起身,收拾妥當吃好早飯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
從辛家到馬場道打車要半個小時,今天葉晨特意選擇坐地鐵又倒公交車,到了馬場道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九點十五分,衛熾早就等在了門口。
葉晨插著口袋走過去,輕聲的說了句,“抱歉,來晚了。”
“沒事,我也剛到。”衛熾回答著。
“咱們去哪?”葉晨問。
衛熾想了想,“去看電影?”葉晨想了想並不對心思,衛熾又想了想,“天津也沒什麼太多的地方可以玩,你能去遊樂園嗎?”
衛熾這一說葉晨眼睛瞄向衛熾,‘你能去遊樂園嗎?’這句話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葉晨自問著,而後他自答,是不是他太敏[gǎn]了?提起遊樂園人就變得敏[gǎn]了?
“也行。”葉晨清清喉嚨,“走吧。”
倆人打車往遊樂園走,葉晨托著腮看著外麵的景色,他有些困惑,對於他這樣一個要上高中的男生提議去遊樂園,又是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