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室裏並沒有床之類的地方,靜如從地上爬起來並不知道要做什麼,他的手肘剛才磕到了地板上有些疼,貝熹插著雙手看著靜如,靜如撓撓光亮的腦袋,“施主,沒有床。”
磕磕~輕輕的叩門聲傳來,房門被推開了,葉晨抱著一個大袋子走進了畫室,“這畫室沒有床,你們用充氣床墊吧!”葉晨說著把床墊放在地上,靜如過來幫忙,兩人把墊子拉開,葉晨插上鼓風機的電源,風就呼呼的把床墊吹起來了。
“讓它自己吹著,跟我去拿被子吧!”葉晨說著站起身往門口走,靜如看了眼貝熹,見貝熹沒說什麼他就跟著葉晨出去了,葉晨把靜如帶到儲藏室,找了兩張被子給他,又在他爸爸留下的舊衣服裏找了兩件運動衣給靜如,“衣服是我爸爸的,你一會兒洗完澡可以穿。”
“謝謝。”靜如抱著被子,“怎麼沒見到你爸爸媽媽?”
“他們過世了。”葉晨笑了笑,靜如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他覺得自己真是很不對,竟然問了葉晨的傷心事,“沒事,別放在心上,我沒事的。”
兩人說著往回走,進了畫室門,貝熹正翻著一本畫冊,聽到門聲他側臉瞧了瞧就又繼續看書,葉晨幫著靜如把床墊弄好,他指指外麵,“先和我過去洗澡吧!我幫你搭把手!”
“太麻煩你了吧!”靜如輕聲說著,他越來越覺得葉晨是好人,他甚至覺得葉晨和自己一樣,都是被逼屈服在貝熹的殘酷之下的,他們兩個是同盟軍,總有一天能把貝熹這隻殘暴的妖狐製服。
貝熹看似將注意力集中在畫冊上,其實一直側耳聆聽,他聽到靜如叫葉晨‘你’的時候,心裏有些不痛快,為什麼靜如從來都是喊他施主?按理說他倆在一起的時間要更久,但是卻很見外!難道玩物和玩物之間比較好溝通?貝熹想到此瞧了眼一直站在畫室裏像是不存在的衛熾,衛熾攤攤手,好似明白貝熹要問他什麼似的,貝熹白了他一眼,繼續將注意力集中到葉晨和靜如的對話上。
“這裏是我家,要盡地主之誼。”葉晨笑笑。
這時貝熹冷冷的合上畫冊,“他洗澡不用你幫忙,一會兒我和他一起洗。”
“不~~不用了!”提到一起洗澡,靜如就想到貝熹對他做過的事情,那手指觸摸著皮膚的感覺,靜如不想嚐試,他覺得這是對佛祖的褻瀆。
貝熹上前一步,“怎麼?”
靜如緊張的搖搖腦袋,“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又想鬧是不是?”貝熹又抓住了靜如的後頸,拖著他往外走,葉晨剛要阻止,就看衛熾對他搖搖頭,葉晨停住腳步側頭看他,衛熾走到他的身邊默不作聲。
等到貝熹和靜如出去了,葉晨才問,“我覺得靜如會被貝熹折磨的。”
“死不了!”衛熾無所謂的說道,“你也別管靜如和貝熹的事情,過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
“我的日子不就這麼過麼!”葉晨說著坐到床墊上,“除了送糖和學習就沒有別的事情了。”
“沒有更好,難道你還想有什麼嗎?”
“那倒不是,隻是死神不來,我總覺的心忐忑不安的。”葉晨躺倒在床墊上,“你說,她是不是憋著壞呢!”
“這誰知道!那老女人總是能想出新鮮的玩意!”衛熾也躺倒在床墊上,他側著身子看著葉晨,“誒!問你。”
“嗯?”
“你個小屁孩,知道上床該怎麼上嗎?”葉晨側臉看了眼衛熾,不語,他並沒有看到過,隻是在小說裏翻到過一些一步帶過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