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滴一滴在那小孩身上就知道了。”死神說著向著薑洋努努嘴,葉晨握著瓶子的手略有遲疑。
“到底是幹什麼的?”
“去試試。”死神看向衛熾,“你猜到了吧!”
聽到死神的話,葉晨也看向衛熾,就見衛熾點了點頭,“若是不想看著他一直等在這裏,這藥水確實能實現你的願望。”
葉晨看看瓶子又看看薑洋,他已經大概明白了衛熾的意思,他把瓶蓋抽出來,露出瓶塞下像是滴管一樣的東西,然後葉晨向著薑洋走去,‘如果你真的消失不見了,請不要怪我,我隻是不想你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一滴黑色的液體滴在了薑洋的身上,薑洋的身體冒起白眼,但是他本身卻好似沒有任何的感觸,他的身體漸漸的不再有輪廓,就像是流沙一樣,在慢慢的一粒粒的消亡之中。
欄杆上的鈴鐺還在隨風擺動,薑洋的腦袋卻已經消失不見了,接著他的肩膀也不見了,直到最後他的腳也不見了,葉晨這才將身子蹲下,他靜靜的看著曾經薑洋帶過的牆角,此時已經不再感歎薑洋的死亡了,他隻是在想,此時的自己和張紅娟又有何區別麼?
92.
葉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了,姚棟梁問他去幹什麼了,葉晨說有個同學進了醫院,他去看看,其實葉晨是去做了另一件事,他用死神給的藥水,將醫院裏的全部幽魂都送走了,在此期間,衛熾隻是靜靜的看著葉晨,他知道他阻止不了,他也知道葉晨亦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向哪邊走就決定了他以後的生活。
“死神給的那個藥水都用完了?”晚上,衛熾和葉晨躺在床上時,衛熾問道。
“嗯。”葉晨輕聲的哼了一聲。
“葉晨~~”衛熾欲言又止,他也不清楚自己想說什麼,於是他隻好閉嘴,葉晨等不到衛熾的話,也並沒有回問。
月夜中,月亮並未讓人覺得親近,它孤冷的存在著,像是一抹離愁,讓看到的人都莫名的感傷。
在這座城市的中心地帶的景寧寺裏,靜如做在台階上抬頭看著月亮,而貝熹則圍著被子縮著腦袋盤腿坐在屋內的床上。
“喂!咱能把門關上麼?”貝熹咬著牙,這樣寒冷的天氣大晚上不睡覺居然還開著門,他想靜如不止是有倔又笨,還有神經病。
靜如回頭看著貝熹,他的臉隱藏在黑暗之中,隻有雙眸能發現些許光亮,他抬起一隻手,將外開的門一下子就關上了,本來照進屋子的月光戛然而止,讓貝熹覺得措手不及。
貝熹癟著嘴,他想到幾日前在澡堂裏的情景,他倆的臉孔距離很近,貝熹看著靜如的麵孔,他腦海裏真的隻有靜如的麵孔,靜如懵懂的表情也讓貝熹覺得親近。
可是,就在貝熹想將嘴唇湊過去的時候,靜如卻將雙手捂在了貝熹的臉上,“施主,您還好吧!是不是太熱了?小僧手涼,能讓您清醒下!”
貝熹真是覺得沒有比這個更令他顏麵掃地的了,雖然貝熹不似衛熾那樣聲色犬馬,但是他也會找女人或者男人玩,每一次當他靠近時,那些人都像是得到了上天的眷顧一般,他們飛奔過來,拜倒在貝熹的身邊。然而靜如卻不是,當然,如果僅僅是那麼一次,貝熹不會這麼不高興,在那以後,這已經是第四次了,最後的一次就在剛才發生了···
“你傷好了怎麼還和我住?”貝熹坐在床上看著對麵正在鋪床的靜如,他的床是用木板搭成的,在貝熹看來這床晃晃悠悠感覺隨時都要坍塌。
“施主這兩天都和小僧一起吃的飯,以後也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