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出浴室看到衛熾和金發男人正在互相比劃著,衛熾見葉晨出來了招招手,“他會說法
語!”
“哦!那不是挺好的!”葉晨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坐在床上,“他怎麼還不走?”
“他說他不走。”衛熾回答著。
“為什麼不走?這裏是他房間?”
“好像他在這兒死的。”衛熾皺了下眉頭,“然後~~”金發男人繼續嘰裏咕嚕的說著,還手舞足蹈的比劃著,但是衛熾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說的什麼,衛熾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葉晨,“葉晨~其實我法文也不怎麼樣。”
“你不是誇口說法文很好嗎?怎麼現在又說不怎麼樣了?”
“一百年了,你當一百年一眨眼就能過去?”衛熾抱著雙臂,“我還能想起點就不錯了!”
葉晨把毛巾搭在椅子上,“算了,他愛怎樣怎樣,反正咱們就住幾天,當他不存在就行。”
衛熾想了想,覺得這次是出來旅行,又沒有死神老太婆脅迫,最重要的是葉晨終於不管閑事了,他對著金發男人擺擺手,“好吧!反正亂七八糟的事情我也懶得管,你自己呆著吧,我們睡覺了!”
金發男人見衛熾爬上了床,葉晨也調整好了枕頭準備睡覺,他本來焦急的麵孔變得猙獰,他快速跑到他們的床邊,解開了自己的襯衫,露出心髒部位的空洞。空洞有成年男人的拳頭那麼大小,越往裏看越灰暗,它四周的肉慘白慘白的,有些殘肉掛在空洞中,好像能隨風晃動,像是被硬生生拽出來的血管裏已經沒有了鮮血,斷裂的切口像是章魚的觸須一樣伸展。
衛熾看到這情景皺了眉頭,葉晨能明顯的感覺到身邊衛熾起伏的情緒,他側臉看過去,“衛熾,怎麼了?”
“這是狐妖幹的。”衛熾冷冷的說道,隨著他的冰冷好像房間裏的溫度也降低了好幾度。衛熾身子探出去,手伸到金發男人的心口,手掌半卷起,做出一個挖心的動作,聲音低沉,“看到沒,就是這樣把心髒掏出來的。”
葉晨無法將此刻的心情剖析,他麵前的衛熾,當他的手伸進那空洞的時候,葉晨看到了他眼裏的暴虐和冷酷。‘這就是曾經的衛熾吧!’葉晨隻好如此感悟著。
“嗯,知道了,睡覺吧!”葉晨忽略掉此時心裏的感觸,他躺倒在床上,衛熾斜眸看他,那眼神中透露著淡淡的探究氣息,葉晨拍拍身邊的位置,“不睡覺?”
衛熾挑挑眉毛,“你害怕我去找我的同類?”
“不害怕,反正你就是妖狐,去找妖狐也是理所當然的,但是,這樣你不是又回到了以前的老路?”
“我以前走的什麼路,你又不知道!”衛熾臉湊到葉晨的臉前,像是要在他的臉上找尋什麼東西一般的仔細看。
“是不知道,不過如果幹著殺人取心這種事,應該不是什麼好生活吧!”葉晨說著側過身子,臉衝著牆,“要走現在就走,要留就過來睡覺。”
衛熾坐在葉晨的身上,旁邊是金發男人猙獰的麵孔和心口上的空洞,而另一邊是葉晨平靜的呼吸聲,衛熾一軲轆躺倒在葉晨身邊,看到了葉晨閉著的眼睛。
“誒!”衛熾輕輕的叫葉晨。
“嗯?”葉晨自鼻子裏哼出聲音。
“你在想什麼?”
“你不是老妖精麼?你猜吧!”
“你~不希望我去做壞事。”衛熾邊說著邊吹氣到葉晨的臉上,葉晨皺皺鼻子但是沒有睜開眼睛。
“你一破空氣,能做什麼壞事!”葉晨嘟囔著。
“喂!”衛熾嘴唇湊到葉晨的嘴唇前,“我不會再做那些事情了。”說話時嘴唇掠過的冰冷,葉晨無任何表情,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若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他嘴角那微微上揚的弧線的。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在Θ線Θ閱Θ讀Θ網Θ友Θ整Θ理Θ上Θ傳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