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冰蕾出了俱樂部,坐進黑色的轎車裏,衛熾點上一根煙並不急著開車離開,冰蕾抱著雙臂雙腿蜷縮在後座上,“熾,在等什麼?”
衛熾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冰蕾,他不語隻是吸了口煙,紅色的星火在黑暗中忽明忽暗,轉動鑰匙聽到汽車的引擎聲,一腳油門汽車啟動卻並不是回家的方向。
車子拐進一個死胡同,衛熾停車,黑暗中冰蕾越來越害怕,她顫唞著,她心裏雖然對衛熾愛的熱烈,但是卻也害怕的要死,“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衛熾推開車門,他連看都沒看冰蕾一眼,手裏的煙還在燃著,夜裏的石頭路麵踩在腳下有輕微的回聲,冰蕾趴在窗前看著衛熾越走越遠,她的心裏也特別的害怕,但是她不敢喊,她害怕衛熾的拋棄,她害怕死。
衛熾再次回到了法國俱樂部,他要找到鄭淳,他對於鄭淳的興趣是非常濃厚的。從俱樂部側麵圍牆跳躍,衛熾的身體輕盈,像是一段飄忽的黑色絲綢劃過指縫的感覺,那樣優雅與悄無聲息。
本來喧鬧的俱樂部此刻靜悄悄的,在花園裏看過去,房子裏還亮著燈,也能看到進進出出的人,但是大多是巡捕房的人,看來在做收尾的工作。
衛熾貼著牆邊繞道到俱樂部的後麵,他記得後廚那裏有道門可以進到俱樂部裏麵,穿過幾叢低矮的灌木,在一些大喬木的遮掩下,衛熾看到了那扇門,門上有一個小窗,從裏麵透出來昏黃的光線。
貼在門邊聽著動靜,裏麵傭人和幫工還在收拾殘局,衛熾悄悄偷瞧了一下,正好看到鄭淳端著一盤子髒杯子進廚房。衛熾想該怎樣才能把鄭淳引出來,在悄無聲息中將他帶走。
負責廚房的周管事正在大聲的叫嚷,他麵對邦尼克和佐薇的時候就像隻哈巴狗,麵對自己同胞的時候就變成了最凶惡的狼,“你們這群懶鬼!快點!要是等你們都收拾完了!是不是要等到天亮?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還不給我麻利點!還想不想在這兒幹了!”
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鄭淳也縮縮脖子繼續幹活,周管事看了眼鄭淳瘦弱的身體,腳踹了他一下,“去把垃圾扔到外麵去!眼裏沒有活嗎?”
鄭淳唯唯諾諾的,他連看都不敢抬頭看周管事一眼,他提起牆邊放著的垃圾桶,裏麵都是殘渣剩飯,混合起來形成難聞的氣味。鄭淳微微皺眉,輕輕的拉開門出去了。
倒垃圾的地方是在俱樂部最後麵,那裏放著一個很大的垃圾箱,靠近垃圾箱的牆上開了一個小門,每天一早就會有人來收垃圾。鄭淳提著垃圾桶到垃圾箱邊,手掌上一條條紅印子,夜晚比白天冷了好多,鄭淳雖然體表有點冷,但是因為剛才的勞動從身體裏正在往外散發著熱氣。
垃圾箱是他半個身子那麼高,讓鄭淳倒起垃圾有些費力,他提起垃圾桶,用桶沿搭在垃圾箱的邊沿上,再一隻手扣住桶底,身體提了一口氣,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因為若是稍微慢一拍,就沒法順利完成。
把空了的垃圾桶放在地上,鄭淳雙手叉腰喘氣,衛熾抱著雙臂在他身後看著他,悄無聲息的他故意製造些許聲響,皮鞋踩在草地上的聲音讓鄭淳警覺,他慌張的回頭,看到一個大部分身體都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高大喬木的樹冠陰影擋去了衛熾的臉孔,修長的雙腿正在步步逼近鄭淳,那張令男人女人都嫉妒的俊美麵容也在這移動中,從陰影中緩慢解脫,在蒼白的月光下,衛熾的臉色慘白慘白。
鄭淳下意識的後退半步,心髒砰砰跳得激烈,他咽了口唾沫,“衛先生?!”
“剛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