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呢?未婚媽媽用這樣的文字描述他:“經濟雖窘迫卻不失儒雅,沉著中透著幾分略帶西方味的調皮,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很大男子主義卻不失柔和,可以用劍膽琴心來形容,甚至連他買的雞蛋都很完美:雪白得沒有任何瑕疵,圓得如同流水線生產出來的,那似乎不是雞蛋,而是精美的藝術品……從小被送養,少了親生父母的疼愛,雖弄不清自己的真正身世,卻不失為孝子,滿眼的憂鬱透著淡淡的憂傷,眼神裏總流露出林黛玉進賈府的千般小心和萬般謹慎來,身上的內衣總是破了一個又一個的洞,總是被小偷惦記著(衣袋上還有刀子的劃痕),事業陷入低穀,精神不振,曾一度頹廢,自尊心很強,曾為一個策劃案的失敗而自殺過……所以,十年來,我一直認為他或許不在人世了,或許是因為經濟窘迫無顏麵對我們母女。我從來沒想到過他會欺騙我,朋友們都說他已經拋棄了我們,我不信,一直為他辯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騙我,他也不會。”
這位未婚媽媽知道自己被騙是因為另一位被騙的媽媽聯係上了她,她和她幾乎有相同的遭遇,她懷孕後,他就失蹤了,她的女兒比她的小一年零四個月。未婚媽媽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被騙十年,他所提供的信息基本都是假的--他說自己的父母是青島的高幹,父母不同意他的婚事,他又不能不孝,這樣他就可以不結婚,他又利用了她強烈的自尊心,越是高幹,越不去他家找他,也就越無法知道真相。他連名字都是假的!
“他沒有陪在我們母女身邊,我理解為他是以??業為重;他沒有盡父親的責任,我理解為他經濟緊張(以前基本上是我花錢,本來當初我準備讀研,因為擔心我們經濟太緊張,所以我放棄了);他沒有回家見我父母,我認為他事業無成,無顏麵對我的家人,怕傷他自尊,我沒有堅持過;最初我們都用BP機,後來這種通訊設備淘汰了,他說用的手機是別人的,我沒有理由懷疑,因為他慘不忍睹的內衣說明他沒有購買能力(當時就是一般的手機也得一千多元);他宣稱父母是高幹卻總是很窮,我理解為他因為特殊的身世,不敢向父母要求什麼,隻想回報父母的恩情,我甚至認為他父親是個廉潔正直的老人;他總丟東西,我理解為他總大大咧咧,口袋裝很多東西,很容易引起小偷的注意,況且他全國各地到處走,在火車上被偷很正常;他先後從我這裏拿走4700元和500元,4700元用於一次交通事故(現在分析那事故可能是假的),說是為一個死追他不放的女人,之前他要我見那個女人,我拒絕了,我不喜歡和別的女人爭男人,認為很可悲,不願卷入其中,曾對他說如果他喜歡那個女人我就退出,成全他們,他堅決不同意,那500元是他沒錢了向我要的,至於倆人在一起的花銷基本是我出,他偶爾也會買菜,花得最多的一次錢是幫我換了一小罐煤氣,當時價格應該不足20元,他送過一套化妝品,包括眉筆一支,口紅一支,愛諾粉底蜜一瓶(當時便利店的價格是16元,因為愛他,到現在我仍然在用愛諾),送過我一個批發市場買的小禮物,價值四五元錢。當時,我的經濟狀況很緊張,他身穿被小偷在大腿上劃破一個三角口的褲子回來,我很難過,以為他沒錢買褲子,就用節省的午餐費花120元為他買了一條休閑褲,而他解釋說穿破褲子是為了警戒自己;他的內衣破得慘不忍睹,我就去為他買內衣;他轉車,要我去給他買票,當時我隻有50多元了,買完票我口袋隻有2元了,我沒有對他講過我沒錢了,隻怕他替我擔心……總之,對他我連自己的命都舍得!”
“2003年之前,我陷入痛苦的不可自拔的戀愛中,我們過著牛郎織女般的生活,常常是‘相見時難別亦難’‘執手相看淚眼’,常常是風雨中我一個人獨行;我很痛苦,想過結束我們的感情……他講過幾個不同類型的癡情女子對他的追求,我認為她們的條件都比我好,能夠在事業上、經濟上給他幫助,我認為他是那種沒有事業就無法活下去的男人,多次勸他放棄我去選擇別的女孩,他信誓旦旦地說:‘你以為感情是交易嗎?你以為我是商品可以換來換去嗎?’所以,我一直認為他為了我放棄了很多,甚至家庭的優越條件……所以我用我的青青無怨無悔地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