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田老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嚴靜隻感覺臉上一陣發燒,眼神移開,道,“吳正邪肯定無法和田老您口中的展大師相比,嗯,對了田老,您們來找吳正邪是有什麼事情?”
“的確有事,”老翁伸手一拉胖子,“這小子,他和那吳大師是兒時的玩伴,前不久,那吳正邪回鄉之時給他和那車上的女孩斷了一卦,這不,被吳正邪話語嚇到的他們就跑來H市找他來了。”
一聽這話,嚴靜點頭之際目光頓時落到了胖子身上,同時伸出手來,“你好,我是H市南城警察局大隊長嚴靜。”
胖子傻傻一笑,伸手與嚴靜那冰涼的小手輕輕握了一下,“嚴姐你好,我叫徐峰。”
“對了,”老翁這時突然插口,“小嚴,我聽陳軍說,這吳正邪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凍暈了?現在還沒醒過來,有這回事嗎?”
嚴靜看向老翁那雙明亮的眼睛,一時間竟然生出了一種不敢說謊的心思來,隻是,很快便被他調整了過來,待得她欲開口之際,老翁卻是接口道,“小嚴,在老頭子麵前就不用說那些場麵話了,老頭子現在都八十好幾的人了,有時候不喜歡轉彎猜測,你直接告訴我實情就好。”
老翁這席話頓時讓嚴靜挫敗了下來,一時間,嚴靜隻能苦笑,“田老,您既然如此說,那我便直接告訴您真相好了。”
滿意地點頭,正待老翁等著嚴靜下文的時候,從H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大廳內風風火火地跑來兩個人,這兩人正是今天晚上值班的H市第一人民醫院領導。
隻見兩人飛快地來到老翁和嚴靜等人身前,竟同時朝著老翁躬了躬身,隨後方才媚笑著開口,“田老,先前我們兩人在後方住院樓巡查,實在不知道您過來了,怠慢之處還請田老見諒......。”
老翁微微皺眉,隨後掃了一眼整個H市第一人民醫院幾棟大樓,說道,“你們這裏的情況我知道些,在大力查找問題所在的時候,要不拘於思想束縛,要敢於假設,隻有把問題徹徹底底處理了才是硬道理。
其餘書麵的東西,在問題處理後自然好辦。”
“嗯,田老您訓示得對。”一位帶著眼鏡的值班領導躬身道,“院長他目前正在聯係這方麵的事情,請田老您放心,這裏的情況應該很快就會好轉過來。”
老翁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時,嚴靜開口了,“張主任,住院部六樓14號房的吳正邪醒了嗎?”
“6-14?”張主任微微一顫,旋即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嚴大隊,是這樣的,現在醫院人手不夠,夜裏值班隻有我和老劉兩個人,住院部那邊,我們兩人是兩小時巡視一次,兩小時前老劉去那邊看了,6-14房間的病人還沒有醒。”
在場都是人精,特別是看到這張主任那臉上的笑容和閃爍的眼神時,誰都知道他丫的在說謊,不過卻沒人責怪於他,因為這諾大的醫院隻有兩個人值班,再加上鬧鬼這件事情弄得人心惶惶的,這兩個主任能堅持就算不錯了。
“走吧,帶我們去看看。”
田老開口了,可那張主任的臉色卻是一僵,“田......田老,您......您還是到大廳裏喝杯茶休息一下吧,我和嚴大隊上去就好,嗯,還有這兩位警察兄弟,對了,還有他們兩個,我們幾個人......。”
“哼!”田老輕輕冷哼了一聲,“老頭子年歲是大了,但還不至於怕那些歪風邪氣!”
“走!”
說著,老翁自顧自地朝大廳走去,見此,嚴靜趕緊跟上,雙手很自然地扶住田老。
老翁回頭看了嚴靜一眼,微微點頭,隻是,下一刻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腳步跟著一頓,“小嚴,你這身體是怎麼回事?”
“我......”嚴靜一愣,不明白地看向老翁。
老翁一臉正色,嚴肅道,“剛才天色太暗,我還沒注意到你身體竟然如此虛弱!你看,老頭子我雖然一大把年歲,但身子骨可是健朗得很,反倒是你們這些小娃娃,一個比一個弱不經風。
算了,這住院樓你也別去了,回頭我給陳軍說說,你休息一段時間吧,把身體調養好了再上班不遲。
唉,年輕人,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體,工作拚命可以,但前提是在保障身體能夠負荷的情況下,否則那就不叫拚命工作,而是耽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