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裏輕輕地歎了口氣,嚴警察輕聲說道,“你太自卑了,其實,隻要你認真地為自己定下一個目標,你也一樣可以很優秀,而且,你的口才好這就是你的優點啊。”
嚴警察輕挪步子,緩緩坐到床邊,“記得我小時候也和你一樣自卑,我和你一樣也沒有父母,我當時啊,就覺得老天待我不公,我恨蒼天!
可盡管我再恨,我也得活下去不是嗎?後來,才九歲的我就每天撿破爛,賣報紙來維持生計,而且我當時還在上學,學費也是由我自己賺回來的錢交的。
那段時間,我雖然辛苦無比,但我也學到了很多同齡人學不到的東西,我懂事了,我成熟了,雖然我失去了本應天真無邪的童年,但我同時也得到了很多,後來,我十一歲那年,被一位好心的奶奶收留了,她當我是親生孫女一般的照顧,嗬護我,疼愛我,供我讀書上學......。
終於,我考上了警校,當我警校畢業之後回到這裏工作之時,我開心極了,我發誓要好好回報奶奶,要像她的親生孫女一樣回報她,可是,當我興奮地來到奶奶家的時候,奶奶卻......”
兩行清淚無聲滑落,嚴警察卻是想到了傷心之處。
悄然地拭掉淚水,嚴警察整了整心情後一臉認真地看向吳正邪,“所以,沒有絕望的處境,隻有對處境絕望的人,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隻要你努力,什麼都可以做到。”
吳正邪一愣,想了想,她說得似乎還有點道理?不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嗎,“天降大任什麼什麼,要苦心誌,要勞骨頭,要餓肚子之後才行......”
不待他思索完,嚴警察又恢複了一臉的認真,“好了,吳正邪你現在可以出去了,這間房在今天晚上會住進一位殺人嫌疑犯......”
聽到這話,吳正邪騰地一下跳了起來,雙目圓瞪嚴警察,“你......你沒搞錯吧?殺......殺人犯?”
“是殺人嫌疑犯。”嚴警察糾正道。
“這......”吳正邪猶豫了,好半天才開口道,“得,我走還不成嗎?”
嚴警察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勾起一絲得意的笑容,輕點了點頭,“那好,你跟我出來,先把手續辦了吧。”
“......”
走出派出所的大門,吳正邪還一臉留戀地望了這大門一眼,心道,“派出所,老子總有一天還會進來吃免費午餐地。”
若是有人聽到他心裏這話,那絕對會暈倒當場。
人家都說,‘生不進官門,死不入地獄。’可見人們對這‘衙門’是多麼的忌諱,但吳正邪呢?他丫的似乎還享受得很......。
眼下,吳正邪摸了摸手指之上帶著的那個貌似古董的三色戒,右手食指伸出,頂了頂帶在臉上的那幅超大號墨鏡,看了看天色,心中暗道,“距離昨天與那美女約好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來呢?
要知道老子現在身上可是分文沒有,今天她要是不來的話,老子又得餓肚子了......嗯,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老子得多找幾個目標才行。”
“......”
老地方,吳正邪也不知道從哪裏偷來了一張登子,此時又神在在地坐在了那裏。
還是那幅形象,超大號墨鏡遮掩了他的大半張臘黃色的臉,麵前,昨天那張‘招牌’已經被警察沒收了,這時擺在那裏的又是另一張‘A3’大小的‘招牌’,上麵用不太規則的幾個大字寫著,‘本大師一日隻算一命,隻解一卦,隻布一陣。’
就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大字,看起來還真有點高人的風範,隻是,這大冬天的,寒風又不停的吹,割到人們臉上都生疼生疼的,誰能忍得下這個罪去找他算命呢?
這不,這本應該很熱鬧的步行街連鬼影子都看不到幾個,偶爾有一兩人從他的身前經過,但都是急匆匆的,連正眼都沒有看過神在在的他一回,更別提有人停下來找他算命了。
神在在地坐了一個小時,吳正邪的肚子頓時‘咕咕’地叫了幾聲,接收到這個訊號,吳正邪也顧不得再裝模作樣了,狠狠地咬了咬牙,右手摸了摸肚子,心道,“天降大任什麼什麼,要苦心誌,要勞骨頭,要餓肚子之後才行......老子現在已經達到了餓肚子的階段了,快了,快了,很快老子就可以撥開什麼什麼見長天,哦不,見青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