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住院了。
因為他從學校出去外麵買午餐回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一條狗跟一隻貓在打架,他蹲下來看了一會,他覺得很搞笑。
他笑了。
然後他被那兩隻貓狗給揍了。
沒錯,他被一隻貓跟一條狗給揍了。
他打電話報警,說我是被狗揍了,不是被咬了,警察都不信。
打電話給老師,老師也不信,要不是老師過來看到他打著石膏吊著腿的樣子。
打電話給舍友,舍友還懷疑他攜款潛逃(午餐錢),讓他趕緊回來。
現在那兩隻貓狗的主人帶它們過來說,他是修士,它們兩隻是妖怪,讓陳安加入他們。
你覺得陳安會相信嗎!
……
南方七月份的夏天十分炎熱。
燥熱的空氣下蟬聲嘰嘰喳喳,極為鬧人,與房間裏沉默的空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陳安不知道該如何勸說這個三十出頭還十分中二的大哥,以他現在的年紀還心存幻想,陳安知道自己的勸說對他是沒有用的。
不知道這個醫院裏有沒有精神科。
精神病是不是不用付法律責任。
陳安心想著。
“你是不是不相信。”南海真君打破陳安的思緒。
陳安尷尬一笑。
南海真君踢了一腳還在啃床腳的哈士奇,“說話。”
哈士奇斜眼一看,鬆開沾滿口水牙印的床腳,立馬“咚”一聲,跪下來給陳安磕頭認錯。
倒是那隻牛奶貓很有靈性,跳到陳安打著石膏吊著的腿上,居高臨下給陳安道歉:“對不起。”
陳安痛叫一聲,然後跟見了鬼似的看著這兩隻奇葩的寵物。
他咬牙道:“你先下來。”
牛奶貓跳下來踩到陳安打石膏的手臂,一個彈跳跳到桌子上。
陳安又痛哼一聲。
他沒有繼續追究,反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眼睛,指著剛才站在他腿上那隻貓,問道:“它能說話?!”
那隻奶牛貓用鄙視的眼神看著陳安,南海真君踢了一腳哈士奇,說:“它也能。”
但哈士奇隻是歪著腦袋吐出舌頭用睿智的眼神看著陳安。
陳安:“......”
南海真君:“......”
南海真君歎了口氣道:“你再不說話,我就把你藏肉骨頭的地方告訴巧克力。”
“不行!”
哈士奇立馬鏗鏘有力地開口說道。
奶牛貓用嫌棄的眼神看了一眼它,不屑道:“我又不稀罕你的臭骨頭。”
哈士奇立馬跳腳喊道:“你會在我埋肉骨頭的土上撒尿埋屎!”
奶牛貓瞥了它一眼,恍然大悟,“噢,懂了。”
它好像把它沒想到的主意說了出來。
哈士奇痛苦地捂頭。
然後它朝牛奶貓恨恨的大罵一聲:“傻帽!傻貓!”
牛奶貓心想我還沒做呢你就跟我算賬,它也不慣著二哈,立馬跳下去給了哈士奇一個飛踢。
哈士奇就跟它打了起來。
陳安眼看著這兩隻在自己床邊吵架打架的牛奶貓跟哈士奇,傻眼了。
難道是我沒睡醒?
一定是我今天打開的方式不對。
他閉上眼片刻後默默的睜開,發現那男子正微笑的看著他,而那兩隻奇葩寵物已經打出了病房,在走廊裏跑來跑去。
陳安又用僅能動的一隻手用力捏了捏自己的小肚腩。
痛,我不是在做夢!
他大吸一口涼氣,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南海真君,結結巴巴問道:“你,你真的是修士?”
南海真君溫柔地微笑,點點頭。
陳安指著門口,外麵那兩隻奇葩的寵物,問道:“它們真的是妖怪?”
不是建國以後不能成精嗎,憑什麼哈士奇都能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