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溫和而沉著,內心

蘊藏著革命的熱情,而從外貌看上去也較為成熟的青

年。

在同年的三月間,我正在北京參加國民會議促成

會全國代表大會的時候,突然聽到君宇同誌逝世的噩

耗,深為悲痛,極想能夠見到他的情人——石評梅女

士,給予安慰。數日後,在北京大學舊址法學院的禮

堂,舉行高君宇同誌的追悼會由趙世炎同誌(中共北

方區委員會負責人之一,主管職工和宣傳工作,一九

二七年國共兩黨分裂後,七月在上海被捕遭殺害)主

持,我去參力。追悼會,懷著極其沉痛的心情和迫切的

願望,希望能夠見到女作家石評梅。但是那天很出乎

我的意外,評梅女士並沒有參加追悼會,可能因為她

悲痛過甚而不能參加。但是,在追悼會會場的正中懸

掛著評梅女士抄錄的君宇同誌自題像片的那首詩,作

為她悼念君宇同誌的悼詞。因為,我和恩來同誌對高

君宇同誌和石評梅女士的相愛非常仰慕,但他們沒有

實現結婚的願望,卻以君宇同誌不幸逝世的悲劇告終,

深表同情。君宇同誌由於工作關係,一人獨居,無人

照料,闌尾炎發作後,因耽誤時間而惡化以至不救長

逝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就仰慕高、石之間的愛情和

同情他們的不幸遭遇,總希望能有機會和石評梅女作

家見一麵,然而,石評梅女士由於失去君宇同誌悲傷

過甚,約三年後,她自己也離開了人間。我始終未能

同石評梅女作家有一麵之緣,至今仍引為憾事。北京

解放後,我也曾與一些同誌和青年一代幾度到陶然亭,

憑吊高、石合葬的碑墓,我向同行的人們講述了高、石

的愛情和革命事跡。由於對高、石倆人的仰慕和同情,

緬懷之思,至今猶存。雖我們兩對四人,其中已有三

人長逝了,作為幸存者的我,有機會能為石評梅作品

集題寫書名,深感欣幸,故不計字跡拙劣,樂於題寫。

一九八二年七月下旬於北京

1984年4月25日,時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的彭真同誌,在接見電視片《高君宇》攝製組編導人員,談到黨在山西的曆史應從高君宇寫起時,他說,——

高君宇同誌是山西省共產主義啟蒙運動的先軀和,

卓越的政治活動家,太原的共產黨共(社)青團是在

他的聯係指導下建立起來的,他畢生為共產主義事業

艱苦奮鬥,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山西平定縣為石評梅籌建紀念館,1984年12月10日時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副委員長的許德珩同誌題詞,——

高君宇同誌,名尚德,山西靜樂人。一九一六年